着了急:“三傻子,你可别犯驴!你不找大师兄你找谁?我看啊,整个凌霄派就他能真心实意的帮你!你要是不上点心,到时候你被撵回老家了,你还大师兄,你连我都见不着了!”
听钟凌飞说这话,李清雨终于不再做声。
她默不作声了一会儿,这才像只小猫儿似的开口:“那,那我该怎么做…”
说完了她又觉得心中十分的愧疚难堪,头垂得更深,简直要垂到胸口上去了。
“你的这个大师兄啊,人,是真好。”
钟凌飞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虽然新弟子们与温默尘相处的时间不是特别多,但只看其他老弟子对这位仙阁大师兄的风评,便也知道温默尘这人是真好。
虚情假意的人倒是也能混个好名声,可是俗话说得好‘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真的成不了假的,假的也成不了真的,只要是虚情假意,那总有露馅的时候。
可是这温默尘呢,能得整个门派上下一片叫好,那只能说明他是真好。
“大师兄人好,你就不能跟他谈钱。你得跟他打感情牌。”
钟凌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李清雨的样子,又失笑道:“不过说起来,就算你想送他钱财,你也没什么好送的。就算你能送得出去的东西,人家身为仙阁的大师兄,也着实看不上眼儿。”
说起这话,钟凌飞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儿,布包儿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只做工破精巧的女人的镯子。
钟凌飞将那镯子托到李清雨的眼前,语气感慨:“你看,这是我们老钟家的传家宝。家中老人每每都小心翼翼的保管着,一代传一代,当成最珍贵的宝物。我小的时候也以为这镯子是什么无价之宝的,还一直缠着祖母要。可是如今长大了,走出来了,方知这天下宝物之精巧。而这家里人珍惜不已的,不过是一只做工拙劣、用料普通的低等货色罢了。”
钟凌飞也不知自己为何提起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的时候,居然会想到这只镯子。
他冲着李清雨笑了笑,将那只镯子又小心的包好,重新放回了怀里。
“这镯子我可不能叫你拿去送礼。这镯子虽然不怎么样,也我们老钟家传给长房媳妇的信物。可笑不可笑?在那样儿的土旮旯地方呆着,他们还把这样一个破镯子还当成宝儿了!”
钟凌飞这语气说得很是不屑,李清雨也一向知道钟凌飞向来最愤恨自己的出身。他一直怨恨老天不公,让自己出生在那样偏僻贫穷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