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一辈子书还是民办教师.命运被彭家振这样的败类掌握着,这是什么世道!”
杜小花道:“你爸的清高是骨子里,老师和學生提起他都要竖大拇指,唯独领导不喜欢你爸,因为他不会拍马屁,也不会送礼拉关系。你爸以前指点过彭家振,自以为彭家振还会感谢自己,这次住院才知道,彭家振报复心特别强,在很多年前就说过要让你爸知道锅儿是铁铸的。”
侯海洋用力咬着腮帮子,道:“彭家振,我要找他算账。”
杜小花早就被生活折磨得没有多少脾气,道:“我们是胳膊扭不过大腿,他是教育局长,一手遮天,你有什么办法。”
侯海洋在屋里愤愤地问道:“彭家振素质这样差,都能当教育局长,他凭什么能当教育局长?”
“彭家振的爸爸是茂东市的大官,文革的攀候靠边站,后来他爸爸回到台上,他调到了城里學校,后来当了校长,又当了教育局长。”杜小花是读过初中的农村妇女,又受到侯厚德多年熏陶,知书达理,这在农村并不多见。
侯海洋有些失落:“这样说起来,如果彭家振仍然是教育局长,我就没有办法调到城里?
杜小花叹息一声:”也不一定,他不可能永远当教育局长,而且迟早有退休的一天。”
侯海洋道:“彭家振不可能当一辈子的教育局长,等到我拿到大學文凭,说不定他就调走了。在这一届中师,我各方面成绩都是第一,相信凭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在教育系统占一席之地。”
杜小花原本还想说什么,可是想到社会的虚伪和无情,欲言又止,交代道:“今天我给你说的话,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你爸爸。你要吸取教训,在好好工作的同时,还得会来事,否则再有本事也没有用。”
侯厚德端着开水走了进来,恰好听到最后一句话,正色道:“我们侯家是书香门第,廉者不食磋来之食,这个社会最终还得有真才实學,你爸现在的处境只能说明没有真本事,这一点,别听你妈。”
杜小花只能一阵苦笑。
侯海洋刚走出院子,就见到姐姐侯正丽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道:“有谁到家里来过,睡过我的床,用过吉他?”
“这段时间几个同學来耍了几天。”
侯正丽更生气:“你们同學睡了我的床?”
“姐,别着急,来了两个女同學,我不会让男同學睡你的床。”
“不对吧,床上有酒味,女同學在一起还要喝酒?”侯正丽充满狐疑地看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