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你就把你那些规矩放一放吧,你和燕馆爷是我们这儿年岁最长的,怎么都得坐上座才是。”说着拍了拍自己和燕馆爷中间那个空着的位置。
李景书看了陆蓥一一眼,又看了看还在那儿缩着脑袋的燕馆爷,最后叹了口气,拉开燕馆爷身旁的位置坐下了。燕馆爷那受宠若惊的,整个人都哆嗦了,结结巴巴地说:“小……小景,你你……你挤不挤?要不要我……我再让……让……让过去一点……”说着,一个劲儿往旁边挪。
李景书无奈道:“行了行了,空间足够了,你再让,让旁边的人坐哪儿去?还是你不想跟我坐太近?”
燕馆爷一听,立刻拼命摇头:“不不不不……我怎么可能会不想和你坐近点,我恨不得再近点,最好你坐我身……”
李景书重重咳嗽一声,燕馆爷立马又闭嘴了,低下头去鬼鬼祟祟地打量陆蓥一和卓阳。陆蓥一装作没听清楚的样子,看了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喊他们吃饭,八点十八整开席,良辰吉日,大吉大利啊!”
他这话才说完,就听楼梯上传下了脚步声,有个声音响起来:“你倒是跟我想的一样。”
陆蓥一微微一笑,就见张雪璧难得换了一身挺括的衣服,衬衫西裤搭V领绒线衫,手里拿着本什么东西,仔细看去,竟然是本笔记本。张雪璧走下楼梯,很自然地往他惯常那个位置一坐,刚好与燕馆爷面对面。
卓阳有点紧张,生怕他和燕归又起冲突。果然,燕馆爷见到张雪璧,便冷笑一声说:“怎么,做了一天缩头乌龟,舍得下来了?”一开口就是极难听的话。
与上午的火冒三丈不同,这一次张雪璧竟然也微微一笑,他说:“花了点时间做调查,您要不要听听?”说着,翻开笔记本,念道,“燕归,燕北望,人称燕馆爷,东汉永平年间执金吾副统领燕复后人,少时从家学,擅用长剑,十三岁时拜一云游道人为师,习得后人称之为‘二十四路谈家拳’的外家拳法。燕归天资聪颖,不久即有大成,他以剑意为基础,融汇谈家拳法自创了一套掌法七式,称为‘燕烈拳’,十八岁上以一剑双拳名动江湖,因其生性豪爽,嫉恶如仇,颇具任侠风范,于江湖路上结识友人无数。二十岁时,其得挚友……”张雪璧顿了顿,看了燕馆爷一眼。燕馆爷此时的神情是严肃的也是怀念的,他的眼神投射在似乎很远很远的地方,而李景书也沉默而认真地听着这番话,但他的心确乎是有些乱了,因为他一直在反复擦拭自己身前那双根本没用过的筷子。
张雪璧说:“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