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省长把他派来接机的解释只有一个,这青年是郑省长亲厚的晚辈。
陆景笑着和马至握手,上了二号车。
“先去省府大院接省长,然后去省长家里吃饭。”马至从副驾驶座上收了手机说道。
陆景微笑着点点头,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雨还下个不停。江州此刻也是暴雨。
“郑叔叔。”陆景有很久没有见过老头子的这位门生了。
郑雄研拍了拍陆景的手背,沉声道:“去家里吃饭。你陈阿姨等着咱们。”
车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马至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真的是晚辈啊!他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断绝。坐等覆顶之灾。
陆景闭目养神。江州正处在汛期当中。大哥虽然在上任之初梳理过防汛办公室的工作,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关键的时刻。他作为代市长必须在江州坐镇,全力指挥防汛工作,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大哥忙的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处理其他的事情。居中联络的担子落到他身上。
吃过饭,陆景和郑雄研进书房谈事情。一起进来的还有他的儿子郑信明。
“书记的身体还好吧?”郑雄研递了一支烟给陆景。
“上个月做了手术,恢复的还不错。”陆景微笑着回答,“来之前。我爸让我给郑叔叔带句话。”
郑雄研深吸了一口烟,沉声道:“你说。”
“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郑信明这几天被他爸训得瘟头瘟脑,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感觉很怪。这句歇后语的下半句应该是“半夜不怕鬼敲门”吧?他狐疑的看了陆景一眼。别是这小年青传话传错了。
但是他再看向父亲时,差点以为自己眼花。最近一直心情不佳的父亲居然笑了。不错,笑起来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如释重负的笑容。怎么回事?
“金玉良言!”郑雄研朗声笑起来。这句话关键就在“不怕”两个字所传递出来的分量。只要没做“亏心事”,书记不会不管他的。
组织已经传递来清晰的信号,他对于接下来局势的走向信心十足。这次国有资产流失案他没有沾上一丁点。
陆景看着郑雄研犹精神振奋,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从单肩背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递给他,“我从南州转机飞徽州,这点材料应该会有用。”
郑雄研擦了擦自己的眼镜,拿起来仔细的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材料,拿起茶杯大口的喝水,片刻间下去大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