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海逸在京城里经常说陆江的坏话。但是,谁能料到陆江居然会来个“釜底抽薪”。他不去黔州,杨修武也别想上。
就是不知道陆家和张志传是先联姻再联手,还是先联手再联姻?
“好了,小谢,你不能再喝了。”严景铭伸手压住了谢海逸的酒杯,“不要气馁。政治从来都是风云变幻的,不到最后一刻,谁能说必胜。”
谢海逸眼睛放光。仿佛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激动的道:“严哥。你有办法?”
严景铭虽然不是严家的核心弟子了,但是比他这个父亲是江州市长的纨绔还是强点。
严景铭无语。沉默的摇摇头。开玩笑,这个层次的博弈,他能有什么办法?
谢海逸坐到沙发上,仿佛泄了气的皮球。
半个小时后,谢海逸醉倒。严景铭安排他住在嘉南俱乐部之后,和蒋鸿哲一起离开嘉南俱乐部。
坐到车里,严景铭递了一支烟给蒋鸿哲,长叹一口气,“我不甘心啊。”
蒋鸿哲拿出火机帮严景铭点了烟。微弱的灯光下,严景铭似乎显得格外苍老。蒋鸿哲心里一惊,安慰道:“严哥算了,不要太在意。我们就是看戏而已。”
严景铭摇摇头,“不甘心呐。”又道:“很明显我们都被陆江给耍了。他肯定早和张志传通过气。不过,陆、杨之争才刚刚开始。我应该还有机会看到陆家衰亡的那一天。”
陆景的财富不足为惧。只要陆景的父亲一死,陆江的仕途终结,陆景就一定会完蛋。
严景铭左手握拳,指甲将手掌刺破。丝丝鲜血渗透。
蒋鸿哲叹口气,“严格的执念啊。”他是不怎么想关注这件事了。反正,陆景就是打过自己,指使小弟谢晋文打过自己。相比于目前的地位、享受来说,这点事根本就不值得那来去堵,去惹陆景。
黔州。月色清辉。省委常委院的某栋别墅里,一名中年男子低声和人通话。
“修武。戒急啊。”电话里的男子说道,“我们俩的棋都不好下。”
面对好友川南省常委副省长霍见阳的提醒。杨修武嘴角扯动了下,沉稳的道:“我没事。”
霍见阳微怔,道:“那就好,那就好。”
挂了电话,杨修武眼神变的坚毅:两败俱伤?不会那么简单的。
和唐悦、王灿、谢晋文一起在汇海大酒店里吃过晚饭,陆景坐车前往大哥的家中。晚上七八点,车窗外有淡淡的薄雾,仿佛是天地间蒙了一层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