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日晚11点10分,我和元朵登上了海州始发到通辽的火车,高价买了黑心列车员的两个小马扎,坐在两节车厢之间的过道里。
我本想买卧铺,结果连硬座都没有了,只买到了两张站票。我有些丧气,元朵却不以为意,说没座位就站着,她已经习惯了。
在污浊的空气中,我和元朵依偎在一起,开始了午夜里的长途奔袭,直奔遥远北方的茫茫草原。
临走之前,我没有上网。经过这几天的思考,我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等过完节cizhi后,就把浮生如梦从扣扣里删除,让现实和虚拟世界里的měinu秋彤从我的记忆里永远消失。
做完这个决定,我感到了些许轻松,却又有些难以释怀。
夜深了,元朵趴在我的膝盖上熟睡了。
我毫无困意,睁大眼睛看着车外无边的夜色,听着列车有节奏的声音,点燃一支烟,想着自己那没有航标的岁月长河,想着那未知的明天,还有记忆里刻骨铭心的芸儿,还有眼前的元朵姑娘,还有那现实和虚拟世界里的秋彤和浮生如梦……
我的心翻涌不停,眼睛有些酸涩,轻轻闭上了眼睛。
夜正长,路漫漫。
第二天下午2点,到达通辽火车站,我和元朵又转乘中巴,继续往北走,越往前走,道路越不平,视野越开阔,天空越蔚蓝,人烟越稀少。
颠簸了3个多小时,我们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下了车,周围到处是风萧萧野茫茫的草原,夕阳下金黄一片,显出几分苍凉,又很壮观。
我正茫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小伙子的叫声:“姐——姐——”
回头一看,一个身材结实脸庞黑乎乎的小伙子,正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马背上,挥舞着马鞭冲我们憨厚地笑着,还牵着一匹白马。
元朵立刻就绽开了灿烂的笑容,跑过去和跳下马的小伙子亲热地拉扯在一起:“巴特——弟弟——”
原来这是元朵的弟弟,巴特,在上大学,放假回家来接我们的。
元朵然后过来拉着我对巴特尔说:“弟弟,这是亦克大哥,我同事,放假来草原玩的,住在咱家。”
接着元朵又对我说:“这是我弟弟,云巴,我们都叫他巴特,蒙语就是英雄的意思,弟弟是我们草原飞翔的雄鹰,是我心里的小英雄。”
巴特让姐姐夸地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皮,冲我礼貌地弯腰行礼:“亦克大哥好,欢迎你到草原来。”
我一见面就从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