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埋在哪里?”秋彤又问。
“暂时存放在殡仪馆。”我说。
“那不行,得给他找一个归宿。”秋彤说,“人的命没有贵贱之分,穷人死了,也是要入土为安的。”
我承认秋彤说的话是对的,但是,现在的事实是,穷人死了没地方安葬的多的是,买块墓地很贵的,穷人是买不起的,这个世界,人的命是有贵贱之分的。
我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行,我明天去买块墓地,安葬老人家,立块碑。对了,碑上写什么呢?”
秋彤沉吟了下:“就写爷爷之墓,丫丫立——以后,等丫丫长大了,永远也不能忘记抚养她5年的这位流浪老人,没有这位老人,就没有丫丫的生命。”
“嗯,好!”我点点头。
秋彤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吃饭了吗?”
“吃了,你们呢?”
“也吃了!”
我看着躺在秋彤怀里沉睡的丫丫,犹豫了下,说:“秋总——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秋彤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怀里的丫丫,没有说话,低头不语。
我又说:“这孩子要住院一周,你的工作……”
“我已经打diànhuà请假了。”秋彤说完抬起头,“看护孩子不需要2个人,今晚你回酒店住吧,我自己在医院看护就行。”
我说:“要不,我们轮流看护,今晚我看着孩子,你回去休息。”
“不行,不用!孩子根本就离不开我。”秋彤摇摇头,然后说,“好了,不要争了,从昨晚到现在,你一直没合眼,很辛苦很劳累了,明天你还得bànli丫丫爷爷墓地的事情,你先回去吧。”
我点点头:“好!”
“买墓地的钱用我们带回来的那10万好了!”秋彤又说。
我点点头。
出了医院,暴风雪还没停,已经下了一天一夜,地上的雪很厚,风依旧在肆虐。当然,飞机此时是无法通航的。
走在路上,我接到了李舜的diànhuà:“还在青岛?”
“是的,老板!雪还在下!”
“我知道,青岛在下,海州也在下!你看管的犯人呢?”
“秋总在酒店门口看雪景的。”
“哼——小女人的情调,北方天天下雪,有什么好看的!”李舜不屑地说了一句。
“老板,你还在保山?”我硬着头皮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