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的父母,带海竹去见我的父母。”
我的声音充满义愤和憋屈,海竹不由也回过头,和元朵一起看着我和芸儿。
芸儿听着我的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一阵委屈,一阵沮丧一阵绝望,等我说完最后一句,接着脸色成了死灰。
我气呼呼地说完,接着往后背一靠,闭上眼,不再看芸儿,不再看任何人。
我闭着眼,紧紧地咬着压根,表面上毫无表情,脑海里却阵阵翻腾,心中像开了锅的沸水,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人生旅途中,总有人不断地走来,有人不断地离去。当新的名字变成老的名字,当老的名字渐渐模糊,又是一个故事的结束和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在不断的相遇和错开中,或许我永远也不会明白,身边的人只能陪着自己走过或近或远的一程,而不知能否陪伴自己一生;陪伴自己一生的,或许永远只能是自己的名字和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名字所带来的痛楚酸楚和悲凉以及凄苦。
一直到飞机降落,我再也没睁开眼睛,开始是假寐,后来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
难捱难忘难堪的旅程终于结束,飞机停稳后,我被海竹叫醒,睁开眼,乘客都走得差不多了,芸儿已经不见,下去了。
海竹神情郁郁地看着我:“哥,到了我们下吧。”
元朵已经提好了行李,也看着我,怯怯地:“哥,到明州了,芸儿姐刚才走了,刚才,她走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她哭了。”
我揉揉眼睛,看看元朵,又看看海竹,海竹点点头:“芸儿姐是哭了,也怪我,今天的话说地太重了,还有你的话,也太……芸儿姐临走的时候我给她打招呼,道歉,她理都不理我,径自就走了。”
我默默地看了看海竹和元朵,看着她们忧虑和郁郁的眼神,突然想起了此次回来的目的,站起来,努力让自己笑了下:“好了,不说这些了,到明州了,到家了,走,下飞机!”
看我笑了,海竹和元朵也勉强笑了下,跟随我下飞机,往出口处走去。
快到出口的地方,元朵突然对我说:“哥,你看这里——”
元朵一指接机的人群,我和海竹顺着元朵指的方向一看,在出口栏杆最前方站着一个人,手里举着一个醒目的牌子,上面写着一行大字:接亦先生、海女士、云女士。
我一愣,看了看举牌子的人,不认识,陌生人。
我靠,这是谁啊,竟然知道我和海竹元朵一起回明州,还专门在这里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