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我就笑。”我说。
秋彤又叹了口气:“好了,别笑了,明天上午外出的集团高层成员都回来,我刚接到办公室通知,明天下午2点开会,专题讨论对你的处分,说是讨论,不如说是落实常务副主任的意见,唉……”
秋彤一副郁郁的神情,但看起来似乎不是很焦虑的样子。
秋彤的神情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想不出什么道道。
我说:“他妈的,爱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吧,这总经理老子不当了,只要不让我离开集团就行,让我在集团里继续干临时工也无所谓了。”
秋彤看着我:“你说的是真心话?”
“是的!”我说。
“行,有你这话,这是你说的,明天会上我就建议加重对你的处分,干脆将你开除公职,让你就做临时工好了。”秋彤板着脸说。
我一咧嘴:“你敢?信不信我打你——”
秋彤说:“那你打啊?来吧,打我啊。”
我说:“好,那你转过身,翘起屁股来,我要打你屁股!”
秋彤脸一红,嗔怒地说:“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我呵呵笑起来。
秋彤无奈地看着我:“不许再笑了!”
我不听秋彤的话,干脆仰脸冲着夜空大笑起来,笑声在夜里听起来有些歇斯底里。
笑着笑着,我看了秋彤一眼——
我的笑倏地就停住了。
因为,我看到秋彤正愣愣地看着我,眼角有亮晶晶的东西。
看着秋彤楚楚郁郁而伤感的目光,我的心顿时就被钢针扎了一下,很疼。
一阵巨大的伤痛,一阵悲楚的冲动,我突然伸出胳膊,一把就将秋彤拉过来,搂进了怀里。
秋彤没有反抗,任我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我的下巴轻轻抵住秋彤的头皮,看着深邃的夜空,眼睛突然有些发潮。
一个声音在我脑间回响:朋友间的情谊,不在事业蓬勃时,而在失魂落魄时;男女间的情爱,不在花前月下时,而在大难临头时。
这样想着,我的眼睛愈发潮湿。
这样搂着秋彤,感受着秋彤的体温,感受着秋彤轻轻在我后背的拍打,似乎在感受着她那颗挚爱和抚爱的心,我的心里突然感到了莫大的宽慰。
夜晚的马路上,行人匆匆而过,似乎没有人去刻意留意我们。
蓦然意识到,芸芸众生里,我们是多么不起眼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