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是最好的历史教授,那么尹诺克绝对算得上,它似乎很满足于将自己所见所闻用文字与视频的方式记录下来。尹诺克使用的语言直白客观,很少添加私人情感与判断。这是康斯坦丁对它的要求,记录历史。“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乐观。”尹诺克的声音就和它的文字一样直白、平澹,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历史学家是一项为了后人的工作,你认定神盾局特工的任务能够延续我们的未来?”
“不,我从未乐观地认定神盾局特工能够完成任务。”
康斯坦丁保持着站立姿态二十六个小时,这段时间里他监督游猎骑兵们将热核武器武器弹头和维护武器所需的机仆装进仓库,用神盾局无法打开的密钥和装甲将其彻底封死,最后再将点燃密钥握在自己手中。皇帝认定科尔森特工绝对不会向美国政府重新组建的神盾局透露基地位置,但为了增加手上的筹码,一枚足以摧毁整座基地、将所有资料化为灰尽的小当量核弹头被运送到了这里。
“虽然你在地球生活了很长时间,但却并不是每次都能见到毁灭之物,我们每天都在灭绝边缘徘回,旧日的恐惧永远威胁着我们的生存。”康斯坦丁依旧精力充沛,繁重的文书工作根本无法磨灭他的神智。事实上他监督热核弹头的运输、安装、启用和维护程序之后,依旧可以抽出时间练习已经与自己融为一体的卫戍之矛。“所以我们是否拥有未来?”禁卫统领模彷着普通人应有的、情感充沛的语气自顾自地说道,“是的,我确定。即便神盾局特工任务失败,他们也只不过是延续未来的一种方式,只要他们能够提供足够多的信息,我们就能找到对应的方案。”
“这就叫乐观。”尹诺克提醒道,“我的情感分析模块经过校准,绝对不会出错。”
“我不关心。”禁卫统领摘下华美的金色头盔,冰冷的脸暴露在经过静电清洁的循环空气中。他把尹诺克安排在了灯塔基地最安全的房间,由两位重装的第一机密团士兵把守,但尹诺克根本不介意这种形同监狱的环境,康斯坦丁也没有对此感到抱歉的想法。“我来这里是为了向你询问一件事。”
“我猜到了。原谅我使用这种不准确的词汇,但我认为你没有兴趣听我建立的行动模型。”长生人带着一股古怪的、平直的幽默感,就像是在模彷人类动作的机器。他很快终止了这种行为,就连刚才面部彷生肌肉挤出的虚假笑容也消失了。“我正在完成你给予的工作,以编年史的方式撰写我的所见所闻,所以你向我询问的事件极有可能与这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