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怀这么一走,青弦和玉瓶上前来伺候沈从云,见沈从云脸色苍白的厉害,稍微大一点的玉瓶不由心疼的拿着毛巾把子给沈从云擦了一把脸,然后低声劝道:“老爷,国家大事妾身是不知道的,可是老爷光着急也没用啊,把身子伤了是自己的。”“姐姐说的是啊,老爷。妾身姐妹在大老爷家里带了不少日子,晓得大老爷待人一向宽厚的,想必不会害老爷,再说大老爷还救过老爷的命,您就听盛老爷的吧?”青弦上前帮腔,沈从云听的眉头一皱,脸色铁青,两个丫头吓的脸色都变了,急忙齐齐跪下道:“老爷,别生气,妾身再也不说了。”二人脸上一派惶恐之色,脸上泪痕犹未散去,沈从云看着不由心头一软,想起来这两位被自己也凉了一年多了,正常人家的女孩子,好多这么大的孩子都抱在怀里喂奶了。“都起来吧,军国大事,妇孺之辈岂可妄言?你们是为我好,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民族就这样下去,已经落后挨打了四十年了,如今机会难得,我说什么都要为自己为这个民族争一个机会下来的。”沈从云话里没提到大清朝,也不屑去提。清朝至今,已经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了。见沈从云语气缓和下来,姐妹俩倒也激灵的一起应声下来道:“是,我们知道了,以后决不多言。”沈从云这才露出一丝笑容道:“你们怎么在这?”青弦上前扶着沈从云坐好,加了个枕头当垫子,轻声道:“老爷进京面圣,大老爷见老爷身边也没个人伺候的,便使人接我们姐妹俩来天津候着老爷回来,大老爷还让把上海的房子卖了,得了银子三万两,妾身等也带回来了,回头就交给老爷。”姐妹俩到也默契,青弦伺候沈从云靠好的时候,玉瓶转身出去,端了盆水进来,拖了张椅子把盆子放在椅子上,坐到床前抱起沈从云的双脚,给靠着的沈从云洗脚。青弦则靠墙上,坐到沈从云身后,让沈从云把脑袋枕在胸前,双手给沈从云一下一下的在脑袋上揉着。两个丫头做这一切,即纯熟又自然,显然是已经把自身当沈从云的人了,沈从云这才想起当初离开时许下的诺言,再看看二人一年一来又成熟了几分,脸上生涩稚嫩之气也渐渐淡去。“回头我去求盛大哥,让他帮忙操持一番,等和谈结束,我们把事情办了,你们两个日后就跟着我别离开了。”沈从云笑着说,心里的意思是这两个女孩子,一起带到越南去就是了。青弦和玉瓶听了齐齐露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