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圣旨,只有军机处下发的一道行文,严厉的斥责了云。其中甚至用上了“置祖宗于何地?”这样的严厉措辞。大清朝以孝治天下,祖宗留下的都是好的,祖宗规定的,都是不能变的。这很有一点两个“凡是”的味道。“闭门思过一个月,上道折子自行请罪,停钦差谈判副使一职。”这样的一个处罚决定,还是由军机处和总理衙门下发的,多少有点一种大人打孩子,伤皮不伤骨的味道。沈从云闲了下来,在宫里头的陪着慈禧的毓秀倒也淡定,每天依然是陪着慈禧,说说闲话,看看戏码,沈从云的事情似乎和毓秀一点关系都没有,毓秀也没有说一个为沈从云辩解的字眼。中日之间的议和在洋人的干涉下终于开始了,之前一再强调李鸿章必须去日本谈判的日本人,这会子灰溜溜的来到天津,还是伊藤博文亲自带队。这么一种前倨后恭的态度,还不都是战场上打出来的结果?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想明白这个道理,那些即将迈步走进龙门,用笔墨来博取功名的举子们,自然也都是这样想的。天色微明,三声炮响!“开龙门!”等候许久的举子们,鱼贯而入。排在队伍中的康某人,此刻不由的抬头,回望着紫禁城的方向。天津广东会馆内,忙碌了几天。足足写了几万字地孙先生,整理好这几天辛苦的结果,仔细的拿针线按照次序将稿子都装订好。“逸仙,你这都忙着写的什么?又是一夜没睡吧?”陆皓东笑着进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没什么。就是对比了一下立宪维新跟废除帝制的优缺点。中国人地头上习惯有天子的时间太长了,不彻底的砸烂帝制,还会有新的皇帝。”孙先生悠悠长叹道。这话如果让沈从云听见了,肯定会感慨道:“振聋发聩!”不过这份文稿摆在沈从云的桌面上时,沈从云却没有时间去看,也不需要看。立宪和民主,孰优孰劣,沈从云在过去的历史书上看的很清楚了。沈从云只是拿起笔来。在孙先生送来的文稿上写下了一行字道:“试目以待!”便原样送了回去。和谈开始了,伊藤博文昂首挺胸地走上谈判桌,心中无限悲愤与忐忑。战前的伊藤内阁,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危机时刻,发动甲午战争转移国内矛盾,本来是一招相当高明的棋,战争初期的连连胜利,似乎也印证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