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紫金冠,身披兽环吞云甲的汉子正在他身后站着,不是几日前夜里放走的吕布还能是谁。
不出所料,他还是来到了这里,不过似乎除了董卓这儿,吕布也无处可去。
薛溢在看向吕布的时候,吕布也正看向他,两人的目光甫一接触,空气中就弥漫起一股拔剑弩张的气氛。
“董中郎将,许久不见,身体可还行?”
仅是三两秒的对视,薛溢便将目光转向董卓,出言调侃道。
“托武侯大人的福,身体还算硬朗。”
董卓闻言,眯起眼睛,冷声道。
看董卓这幅不友好的样子,薛溢也不生气,犹似主人一般,向前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军帐右侧的座椅上,提起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武侯大人倒也是自觉的很,在别人家和自己家一样,父母没教过你要知礼节吗?”
董卓还未说话,吕布倒是先不满起来,一语中的,满是嘲讽。
“吕奉先你还真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一杯茶水下肚,薛溢又给自己倒起一杯,“董大人,管好你家的狗,别让他出来乱咬人,小心咬到了不该咬的人。”
“你……”
“好了,我和武侯大人还有要是相商,你且退下巡逻一番,看军营内有无宵小造次。”
被薛溢出言讥讽反将一军,吕布气急,当的一声将杵在地上的方天画戟紧握在手中,欲要一戟劈向薛溢,却被董卓一句话劝阻,并且连他本人也被董卓用莫名其妙的理由支开。
说来这锅也是薛溢的,正是因为薛溢的阻拦,吕布并没有带着丁原的头颅投靠西凉军,因而在董卓面前的威信大打折扣,就连这个义子也没有认,若不是吕布的武力实在太高,董卓都不想让他做自己的贴身护卫。
“哼,末将告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吕布也深知自己不受待见这一点,不敢违逆董卓的命令,只得冷哼一声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的瞪薛溢几眼。
从始至终,薛溢都没有抬头看吕布一眼。
“聒噪的人走了,终于清静了。”
朝董卓淡淡一笑,薛溢抿着茶杯说道。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何必拐弯抹角,若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事,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
“我今夜要是死在西凉军营,你也知道我是异人,并不会真正的死亡,就不怕明日我便联合丁建阳将你驱逐出京兆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