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坐在那个位子上的,还是最令我切齿痛恨的冷衣清!
即便知道戎国的铁蹄即将南下,最终会令大裕荡然无存。但是这些又与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太监何干呢?”
公玉飒颜此刻业已定下了心神,不禁暗暗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自责不已。
虽然郑庸所言确是不假,他应该不会有意将这一攸关裕国存亡的消息泄露出去。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个阴险的老太监不会利用这件事情,来要挟他这位无意中说漏了嘴的总司大人。
既然知道了他是受皇命所遣,要去执行刺杀裕帝冷衣清的计划,那么郑庸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够与大戎的皇帝陛下讨价还价的机会,以便达到他自己的某种特殊目的。
果不其然,公玉飒颜才刚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那个无耻的老太监便已经装模作样地开了口。
“按理说,我与彦儿你本为义父子,自是要比旁人来得更为亲近上一些。这一次,你既然开口相求,义父我当然会鼎力相助。
只不过,此事的确尚有诸多为难之处。除了先前说过的那些,还有另外一点,实是令义父我大感踌躇。”
公玉飒颜一边在腹中暗骂不已,一边还要在面上努力做出一副关切之状地问道:“不知究竟是何事,居然令义父您也如此犯难?”
郑庸先是故作矜持地笑了笑,才徐徐言道:“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只不过,若要帮你去联络裕国宫中的凤嫣,我便须即刻回转景阳。可义父此次来新京,除了看望彦儿你之外,实是还有一件要事待办——”
公玉飒颜连忙十分知趣地道:“义父方才已经说过,此来还要对付寒冰。只不知孩儿能否在此事上帮到您什么忙?”
“嗯,彦儿你能有如此孝心,义父也是老怀甚慰啊!”
说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卖乖之语后,郑庸便很快地将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今日出了如此大事,彦儿你想必业已忙碌了一整天,定是十分劳累。
但你却没有就近在暗卫司中安歇,而是绕了大半个京城,跑到这流芳斋来睡觉,不知是为何原因啊?”
公玉飒颜不禁被问得怔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