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时候阴沉着脸,坐于天子一旁不理会任何事务。
王允拱手道:“启奏陛下,李王在函谷关登坛祭天,手中捧的,自话为天子密诏,可有此事?”
献帝脸色青,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候荀彧突然出列,不悲不喜道:“王司徒是在责问天子吗?”
说起来荀彧每月都会抽空回返洛阳,参加早朝,毕竟只论官职,就连曹操的侍郎也比之不及。
荀彧话音一落,杨彪暮然睁开双目,悲戚道:“枉老臣一门忠烈,先后侍奉三帝,兢兢业业不敢违逆天子旨意,如今眼瞧着汉室中兴,陛下为何疑心我包藏祸心,既是如此,陛下何不赐我毒酒,让我就此长眠,也好全我一世忠明。”
刘协还真想他一死了之,但也就想想,哪敢表露出来。
颤声道:“丞相说的何话,你是我汉室江山的中流砥柱,朕还要劳你为我操心以安社稷,哪能害你。”
杨彪眼神闪过一抹得意,位极人臣的感觉就是这么畅快。
突然道:“陛下既然如此说,何不拟好一封圣旨,就说他李王包藏祸心,矫诏以对天下,为天下百姓拨开云雾,让他们好好看看李王这贼子的嘴脸,也叫前线的将士奋力杀敌,以忠汉室。”
天地一片阴霾,杨彪在洛阳一手遮天。
洛阳早朝的消息传到前线,王守仁手捧冰冷的天子诏书,一脸的惆怅。
张辽在一旁道:“既然天子澄清了事实,王少府何不传告三军,也好稳定军心,提高士气。”
苦涩一笑,道:“文远啊文远,我们还未战,却已经败了一局。”
张辽心底一惊,道:“王少府此言何意,天子都证实李王的诏书乃是矫诏,只要这封诏书传示天下,他李王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王守仁背负着双手,遥望李王的军营道:“真真假假并不重要,李王的诏书在前,杨彪的诏书在后,更何况杨彪逼迫献帝的事情人尽皆知,百姓心头有一杆秤,自会评断。”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
王守仁一笑:“胜不胜,败不败都不重要了,杨彪恐怕命不久矣,我等还是早作打算。”
说着王守仁暮然想到什么,赶紧回到城楼,抬笔想要书写,最后却是长长一叹,终究是将笔放下,而绢纸上,不曾落下一个字。
暗自呢喃道:“义父,非是守仁不助你,前种因,后得果,因果轮回,皆在一念之间,哪怕此次我助你逃过一劫,日后也难以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