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沉默了下去,杨再兴说的确实在理,而且一开始他们要求取得整个广汉的驻军大权,如今也有半数交还给了刘璋,自己若是逼得太紧,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毕竟杨再兴也说了,他们得罪了羌人,如果刘璋倒戈一击,效仿张鲁行事,届时杨再兴的孤军就只能向西北方行军,这样可不就是害了他们,将他们逼入羌人的老巢吗?
叹息一声举起了酒杯:“杨将军,我等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今日你大捷归来,可喜可贺,但广汉乃是益州不可缺失的领土,还请杨将军能体谅。”
杨再兴眉头一挑,举起酒杯,故作微怒道:“这却是叫我为难!”
没想到才将落座就有些剑拔弩张,张松和他针锋相对乃是有根据的,虽然能体谅杨再兴的想法,但错过了今日,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生出别样的心思。
刘璋有些手足无措,左面是救命恩人,右面是最信任的心腹,劝谁都不好……
李严赶忙举杯道:“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二位何苦言论公事,再有五日便是去岁之时,州牧大人何不留下杨将军过年,正好商谈广汉的事宜……”
刘璋眼前一亮,忙到:“正是正是,永年,杨将军,今日咱们一方面是庆功,一方面也是知交好友,何不摒弃公事,且谈私事感情……”
杨再兴将酒一饮而尽,抱拳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松叹息了一声,也将酒饮尽,说道:“权听主公做主。”
刘璋哈哈大笑,赶忙站起来干酒,还不忘命人为二人添满,其实就为人处事来说,刘璋比他的三个哥哥要强,就算他的大哥和二哥没有早死,这益州牧的印绶也该传给他。
等得重新入座,刘璋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却传来一阵喧哗声。
刘璋不满道:“何人在外面喧哗,岂不知我在宴请贵客?”
门外一个丫鬟转了进来,施礼道:“大人,好像是申耽将军求见,不知道怎的,起了冲突。”
刘璋脸色微怒,正要说话却来不及了,因为申耽手按佩剑,一步步走了上来。
张松霍然起身,说道:“申耽,今日宴请杨将军,你这是何意,竟敢身披甲胄,扶持佩剑上得堂来,莫非是要谋逆不成。”
申耽带进来了三百刀斧手,这时候没有理会张松,命这些人将此处团团围住。
抱拳道:“州牧大人,今日法孝直听闻大人宴请杨再兴,便命我前来诛杀此僚,还望大人不要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