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我送你下班吧?你住哪里?”
周唯怡被这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半步,结巴道:“不,不必了,我自己有开车。”
“哟,瞧我这记性。”
张任猛拍脑门,假装突然记起:“我的车坏了,要不你送送我吧?”
女人咽咽口水:“……打车不行吗?”
“我有洁癖,接触了公共用品会过敏。”
周唯怡直冒冷汗:“我去叫辆专车?”
“不必了,”张任连连摆手,“公司再能赚钱,也要懂得节约经营成本。”
被逼无奈,她只好生硬接盘:“您住在哪里?”
“我住开发区,肯定比你远,还是我先送你回去,明天上班再把车和车钥匙还你。”
如果世间真有给鸡拜年的黄鼠狼,脸上恐怕也不过是这种表情——周唯怡的理智提醒她不要上当,想尽各种理由推辞,最终却敌不过对方的胡搅蛮缠。
直到两人一起下到了车库里,张任还在喋喋不休地套近乎。
这男人身上似乎有种狗皮膏药的精神,无视气氛和环境,把自己当成万人迷,认定无论男女老少,都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简直不服不行。
周唯怡开的是辆野马GT,大红色、四座双开门,那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和八缸发动机,无不证明着美式车的纯粹血性。
张任中午找车位的时候,就留意过这辆车,只是没想到车主人竟会是自己的秘书。
他吹着口哨绕车一周,舍不得挪开视线:“漂亮,真会玩。”
“以前在美国买的,开顺手了,就一直没换。”
周唯怡说完便拉开车门,自顾自地坐进驾驶座里。
“诶,等等。”
张任刚一伸手,便碰到了她的指尖,两人就像触了电一样,各自退开好远。
男人搓搓裤腿,开口解释道:“说好了送你回家,就让我来开吧。”
周唯怡似乎不太乐意,最终还是抿着唇将钥匙递出来,指尖捏在金属圈的顶端,避免发生任何不必要的接触。
接过钥匙,张任偷偷看了她一眼。
女人站在红色的钢铁造物旁边,身上的冷漠气质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某种神秘的野性,令人不由得心生好奇。
坐进车厢里,全黑内饰干净大气,不像一般私车那样塞满个人物品。
张任一边发动引擎,一边继续套近乎:“你也去美国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