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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宛没等沈星月问就笑道:“我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前几天答应给你做的荷包绣好了,正巧有空就送来给你。”
“不是……”沈星月挠了挠鬓角,“今天不是下聘的日子么,你怎么有空……”
施乔闻言讶然,今天竟然是贺家下聘的日子,这么快。
池宛轻声一笑,悠然道:“下聘的事又不归我管,我怎么会没空?”
沈星月搞不懂她的意思,神情有片刻呆滞。
“咱们到屋里坐着说话吧,我有点渴了,想喝杯茶。”池宛把装鸟食的盒子递给丫鬟,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率先进了屋。
沈星月与施乔对视一眼,默默跟在她身后。
三人在屋里坐下,丫鬟端水来服侍池宛净手,她把双手浸到水里仔细清洗,然后接过丫鬟递来的棉帕子拭干,又抹了点润手的香膏,身姿端庄,动作优雅,神色怡然。
施乔与沈星月面面相觑。
“表姐,你没事吧?”沈星月试探道。
“没事啊。”池宛端起热茶喝了口,见沈星月和施乔都盯着她看,目光中充满担忧,她无奈道,“我真没事,若要有事早就有了,还能等到今天。”
沈星月听了这话更加心疼她,咬了咬唇,道:“表姐,其实……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给贺恭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咱们把聘礼还给他们,这婚不结了,我就不信贺恭宜敢怎么样。”
池宛摇了摇头:“说什么傻话呢。”
“我是说真的。”沈星月急道,表情很认真,“不就是孤男寡女独处了一夜嘛,你又没跟他怎么样,不想嫁就不嫁,他若是敢乱来,我就去求我祖父,请他老人家出面去找温宁公主,如果温宁公主不管,咱们就去告御状,我就不信皇上会纵容贺恭宜的霸行!”
如果真闹到那个地步,她们池家的官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星月,我愿意嫁。”池宛笑了笑,语调平稳,表情镇定,看不出勉强之色,“抛去别的不说,这门亲事其实很好,我嫁过去就是正经的伯夫人,不知道多让人羡慕。”
“有什么可羡慕的,那贺恭宜就是个浪荡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若是嫁给他,这辈子都别想过舒坦日子,光是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就能烦死你。”沈星月气呼呼道。
谁知池宛却倚在靠枕上笑起来,淡淡道:“不就是些野花野草,我还能怕了她们不成?你忘了,我们池家的男人个个是多情的种子,我从小见惯了的,应付那些事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