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诊,亲自带她婶婶去庙里静养。算起来,她已经在大佛寺住了将近七年了……”
施乔听着一愣,她一直以为喻氏在丈夫死后就疯癫了,可照幼兰这话,喻氏七年前才发病。七年前,她仔细想了想,差不多是邵庄娶佟娇云的时候。
她不由想起那日在雨花堂,喻氏以为她是佟娇云时恨之入骨的模样,难道喻氏是因为佟娇云才发病的?为什么呢?
傅幼兰还在说邵珍:“以她的医术,实在不该拘在庙里,可我也明白她一片孝心,有时候难免为她惋惜……她至今尚未婚配,等她婶婶不在了,就是孤苦伶仃一个人……”
有邵家在,有邵庄在,她怎么会孤苦伶仃?
施乔面露不解,傅幼兰捕捉到她的疑惑,叹息道:“阿珍虽然姓邵,却只是旁支孤女,邵家若有她的立足之地,她也用不着带着婶婶来正定讨生活了。”
言下之意是邵家根本不管邵珍和喻氏的死活。
不知道这话是她自己猜测的,还是邵珍同她说的。施乔犹豫了一下,问道:“邵家婶婶的儿子不是过继给了信国公吗?如今还贵为世子,难道会不管生母的死活?”
她不知道傅幼兰对邵家的事了解多少,问得比较含糊。
傅幼兰道:“既然已经过继给别人,那就是别人的儿子了,嗣子对生母惦念不忘,是为不孝。”话中略带嘲讽。
施乔一听就知道邵珍没跟她说实话,不过这牵涉到邵家的隐私,邵珍有所保留也很正常。
不多时,傅三太太和高太太配好药茶出来,施乔和傅幼兰连忙迎上去。
高太太一改之前的客气,亲切地拉起傅幼兰的手,边说家常边往外走。
高家的马车侯在巷口,高太太松开傅幼兰,朝傅三太太使了个眼色,撇下两个姑娘到车前说话。
“那我们家幼兰的事就拜托您了。”傅三太太笑道。
“您放心,我定会帮你家姑娘寻个如意郎君。”高太太满口答应,“之前有几家合适的,我想着你家姑娘,特意上门探老夫人的口风,谁知几次三番也没得个准话,我倒不好把事情揽下来。现在你既然开了口,我自然要帮这个忙……”
安静的小巷里,高太太和傅三太太在巷口说话,十步开外,施乔和傅幼兰在药珍堂门口的树荫下闲聊着纳凉。一辆普通的青帏马车从巷外驶进来,缓缓停在药珍堂前。
“太太,您仔细脚下。”穿着青布衣衫的丫鬟下了车,回身扶下一位身着素服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