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无一失。”
“人多自然更容易成事,但也更容易留下痕迹。”邵庄笑了笑,“王爷难道就没想过把缉捕逆贼的差事攥在手里?”
“可以正大光明的行事当然最好。”彭渊也笑了,“不过大人您也知道,自从镇北侯和豫王伏诛后,皇上对王爷的态度时好时坏。眼下皇上已经起了疑心,王爷是万万不能凑上去插手逆贼之事的,更不能在皇上明令留活口后,让那些逆贼死在自己手上,否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确实。”邵庄又一笑,“所以我想,不如我来替王爷分忧吧。”
彭渊微愣,迷惑道:“大人的意思是?”
邵庄道:“今日我府里来人说,我的生母失踪了,怀疑是逆贼所为。”
彭渊惊得瞪眼:“你的生母?”
邵庄面色平静,彭渊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连忙敛了神色。
邵庄从书案的抽屉里拿出一只青玉镯,“就在你过来的两个时辰前,有人将这只玉镯送到了我面前。我记得这是我生母的陪嫁,她一直戴着从未离身。”
什么人送来的不言而喻。
“这么说,您生母确实是被逆贼掳走了。”彭渊道,过于惊愕而停滞的大脑飞快转动起来,“您想用搭救生母为借口,请求皇上将缉捕逆贼的事交给您来办?”
邵庄笑着摇头:“我一个文官,皇上怎会把这个差事交给我?我曾与东州铁骑相熟,现在又被他们视为仇敌,皇上原本因此一直命我协助鲁大庆搜捕逆贼,然而这次却没有命我随行,可见皇上对我并非毫无疑心。我若是无缘无故插手逆贼之事,皇上必定不允,但如今我的生母被逆贼所掳,如果我私下求皇上准我同行,皇上不会不同意的。”
彭渊听着眼睛一亮:“这样一来,您就能正大光明地与金吾卫和神机营同行,过问逆贼的踪迹了!”
“太好了!”他喜不自胜,“阿良他们可以扮作您的护卫,只要逆贼一露踪迹,就可以救人为借口动手浑水摸鱼,趁机将逆贼一网打尽!最后那办事不利的罪名自然是由金吾卫和神机营来担!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彭渊兴奋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但注意到邵庄格外平静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高兴过头了,邵庄的生母还在逆贼手上呢。
“大人恕罪,我……”他赶紧收起喜色,试图解释两句。
“确实是件意外之喜。”邵庄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微微笑着,眸光掠过一丝寒意,“真是天助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