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节吗?更何况他还是个逆贼,怎么一副未经人事的纯情样?
施乔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快速脱下里衣,再把外衣穿好。
“我穿好了。”她道。
少年偏了偏头,用余光确定她衣衫整齐以后才转过身来,脸上还余留着可疑的红色。
施乔这才发现他的皮肤很白,拿药草的手也很修长白皙,有种养尊处优的细腻,左手拇指上甚至还戴了枚碧玉扳指。
这可不像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施乔不由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小卉的伤,她把脑中的杂念丢到一边,专心致志地看少年为小卉敷药。
“这是什么药草?”她问。
少年抿着嘴没理会她,娴熟地把药草揉烂,挤出汁液,均匀地涂抹到伤口上,最后再用揉烂的药草把创面盖住。
“用这个包扎吧。”施乔把她刚脱下来的里衣递上。
轻薄的衣料洁白柔软,是上好的江绸,织着精美的花草暗纹。
少年嘴角绷得更紧,抬眼看她。
施乔这时已明白他在顾忌什么,不由无语,自己咬着衣摆用力一扯,哗啦一声把手里的里衣撕成了两半。
“给。”她把半截衣料递过去。
少年犹豫了一下,一言不发地接过来,他脸上一片镇定,耳朵却悄悄红了,感觉手里那薄薄的布料丝滑得腻手,还尚余着主人的体温,一丝稀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陌生幽香钻进他的鼻腔,他立刻屏住呼吸。
施乔对这些一无所知,只紧张地盯着小卉的伤口:“这种药草有效吗?你从哪里找到的?多不多?”
小卉的伤口只敷这一次药肯定不够,至少得每天换一次药。
少年不答话,埋头把那半截衣料撕成宽度合适的布条,然后首尾相系,缠到小卉的大腿上。
他的动作很利索,目光一直落在伤口上,绝不往多的地方看。
施乔注意到了他这种下意识的礼节,不由对他的身份更加疑惑。伴随着这种疑惑,还有一丝心安。
他这样的言行举止,意味着她们活命的机会更大。
想到这儿,施乔试探道:“附近有水吗?水袋里没水了。”
少年一边包扎一边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她得寸进尺。
施乔已摸到一点与他相处的门道,立刻换上哀求之色。
少年不置可否,包扎好伤口后却拿着水袋出去了。
施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