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则矣,越想,于姨娘越发地惶恐不安,惊惧骇怕,就连那原本依靠在安国公怀里的身体,也突然就感受不到丝毫暖意般瑟瑟发抖起来。
“可是冷了?”
虽然,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畅想中,然而,到底是自己真正在意的人,故,很快,安国公就察觉到了于姨娘的不对劲,遂微微低头,伸手抚上于姨娘那不知何时失去血色的面容,感受着手指下传来的寒凉,不由得眉头微皱。
“我没事。”于姨娘小声地说道,然而那闪躲的眼神,和那紧紧地拽住安国公衣襟不放的手,以及微微颤抖的身体,都表明了她的言不由衷。
“你呀……”安国公最受用的就是于姨娘这副“天地间,自己是她唯一可倚靠”的柔弱不堪一击的模样,让他那颗在安国公夫人那里得不到丝毫满足的大男人之心,得到了很好的抚慰。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好说?”
于姨娘嘴唇动了动,却依然未发出声音,倒是眼珠转动间,就有颗颗晶莹的泪水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却依然能察觉到安国公看向自己时满满的焦急,担忧和关切。
她应该知足了,不是吗?
说到底,她和安国公的身份,那是真正的天壤之别。若不是老夫人长驻边疆,偌大的安国公后府后宅,都交由太老夫人做主,以她这样一个身份卑贱的姑娘,又怎么可能进入安国公这位袭爵人居住的院子侍候,并因此而成为安国公的奶姐,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地长大。
若不是安国公夫人处处以自己“书香门第,清贵世家”的身份,彰显出自己与武将出生的安国公府的不同,从而让安国公打心眼里不喜欢,而安国公夫人也因为与生俱来的傲气,不愿意拉下脸面去找安国公求和。
她又怎么可能很插在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中间,最终,成为安国公的“宠妾”真爱?
“可是又有人,仗着自己的身份为难你了?”
虽然,安国公并不关心内宅庶务,却也知道,想要从被安国公夫人经营了二十年,几乎可以用“铜墙铁壁”这类字眼来形容的内院,撬开一条缺口,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单单那些在安国公府里做了几十年,一代一代牵扯颇多,向来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生子就不是好对付的,就更不用说安国公夫人带过来这二十年来,早已安插在各个关键位置的陪房。
若可以的话,安国公也不愿意将这些烦心事交由于姨娘来处理。
毕竟,在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