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大玉儿觉得自己特别惨,因为说不出口,还统统都是惨在心里头。
可是齐齐格这句话,齐齐格眼中的泪花,让她突然觉得自己那天吐的血,真是矫情到天外去了。
“你和多尔衮商量了吗,他知道吗?”大玉儿问。
“家里的事,我说了算。”齐齐格傲然道,“你当我和你似的,什么事都做不了主啊?”
大玉儿别过脸:“你何苦戳我的心窝子。”
齐齐格说:“谁戳你心窝子,你就是被大汗和姑姑宠坏了,忘了轻重,忘了自己是谁,最可恶的是,忘了你男人是谁。”
马车晃动着,似乎是在哪儿被石头绊着,剧烈的一震,大人孩子都被颠起来,雅图和阿图咯咯大笑。
小孩子的世界,多简单,高兴了笑,难过了哭。
“我和多尔衮,早就在家议论过,不仅是我们吧,宫里宫外的人都在议论。”齐齐格拍哄着被吓到的小阿哲,一面说,“谁都知道,吴克善把海兰珠姐姐送来,就是要她留下。可我对多尔衮说,你肯定没这么想,你多简单呐,结果,我好想猜错了一回。”
大玉儿摇头:“其实现在你问我,那会儿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齐齐格问:“倘若在大汗要留下海兰珠姐姐之前,你就发现了苗头,你会把姐姐送走吗?”
大玉儿呆呆地看着齐齐格。
齐齐格说:“送走的话,海兰珠姐姐现在还能活着吗,那天大汗若是不来接,她现在会不会已经死了?”
大玉儿恍然想起一件事,问齐齐格:“颜扎氏曾对我说,皇陵祭奠的那天,姐姐被挟持在大殿时,她曾对大汗说,要他杀了吴克善。”
齐齐格点头:“是啊。”
大玉儿惊愕地问:“你也知道?”
齐齐格说:“很多人都知道啊,当然了,我不能在你面前多嘴,所以你不问我也没提起过,你别怪我。”
大玉儿连连摇头:“可我问姐姐,姐姐说是人听岔了,她只是让大汗别顾惜她,杀了那个人。”
齐齐格脑筋转得多快,当即问:“那你相信谁?”
大玉儿愣住了。
齐齐格叹道:“如果是真的,你想想,吴克善到底对姐姐做了什么,才让她这样弱的人,狠毒了想要亲哥哥去死?”
她们俩沉默了好一阵,马车里只有孩子们的笑声,和苏麻喇玩得很开心,没来在意母亲和婶婶在说什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