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您吩咐奴才。”
皇太极未做声,尼满见屋子里温暖如春,也不担心皇帝着凉,便悄悄退了出去。
他放下帘子关上门,才站定,就见苏麻喇提着小巧玲珑的琉璃灯从后面过来,和气地说:“您歇着去吧,奴婢在这儿守着。”
“这?”
“我年轻,没事儿,您歇着去,白日里皇上可离不开您。”
苏麻喇将琉璃灯送到尼满手中,好说歹说地将上了年纪的人送走,她搬了张小凳子坐在门前,为皇帝值夜。
皇太极躺在昔日与海兰珠同卧的榻上,纵然身体暖和,可手边空空如也,心里冷若寒冬。
他将被褥一寸一寸抚摸过,寻找着海兰珠的气息,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涌出。
“你好狠的心,丢下朕……”
门外的苏麻喇听不见这些话,可隔着门都能感受到从里头传来的悲伤气息,她回头看了眼永福宫的光景,蜷缩起身体,不知道这日子,几时才能好起来。
然而此刻,一双阴森森的眼睛,正从对面麟趾宫的窗棂上看过来,娜木钟穿着单薄的寝衣,光着脚站在窗前。
坐在脚踏上打瞌睡的丽莘醒来,猛地见窗前有人,被唬了一跳,待看清是自家主子,赶紧拿了娜木钟的软鞋来,替她穿上:“您小心着凉啊,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娜木钟冷笑:“你当我是海兰珠那样的,一点头疼脑热就能要了性命?”
丽莘小心翼翼地劝道:“现在可千万不能说这样的话,娘娘,会惹怒皇帝的。”
娜木钟瞥她一眼:“从前总是我叮嘱你,现在你也学得乖觉。是啊,这样的话说不得,连老天都帮我,我可不能自己给糟践了。”
苏麻喇守了一夜,隔天清晨皇帝该上早朝的时辰,尼满就带着人来了。皇太极在里头更衣换朝服,听见尼满在门外和苏麻喇说话,便把他们都叫了进去。
“昨夜是你守着?”皇太极问道。
“回皇上的话,是奴婢。”苏麻喇道,“是不是奴婢没听见您的吩咐,没能伺候好您?”
皇太极摇头:“朕睡得很好。”
昨夜不知几时睡过去的,虽然入眠前眼泪都流干了,却是回到盛京以来,最安稳的一夜,此刻自觉精神也好了些。
“你在外头守着,玉儿怎么办?”皇太极道,“她的身体也还没好,你要多惦记着自己的主子,这会儿先去歇着吧,别一个个都累垮了。”
“是。”苏麻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