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自己去面对。”
济尔哈朗抿着唇,忽地冷笑:“只怕臣今日来之后,有的人就要容不下,没有机会向皇上数一数臣脚下踩过的头骨。如今这大清,只有多尔衮一个人是功臣。”
大玉儿且笑:“连豪格都好好地活着,您怕什么?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果然,不等皇帝的玉玺送到摄政王府中,多尔衮就先得知济尔哈朗进宫见皇太后的事,他若是仅仅面圣见福临也罢了,特地去见两宫皇太后,要做什么是明摆着了。
多尔衮正在病中,他这一病不清,烧了两天两夜,唬得齐齐格寸步不敢离开丈夫。
在她的世界里,多尔衮像天神一般的存在,他甚至没怎么生过病,多尔衮烧得迷糊那两天,齐齐格真有一种天要塌了的恐惧。
好在,多尔衮结实,好在老天没打算结束他英雄的一生,这几日烧退了人也清醒了,只是这么病一场,也不再是十几二十岁那般年轻,到底是要躺上几天。
此刻,多尔衮正在看手下送来的急报,齐齐格端着药进来,责备道:“哪里来那么多急报,他们就是爱唬人。你这天天急报,我也没见天下出什么事。麻烦王爷您,先把身体养起来,您这么病着,就不怕累着我?”
“知道了。”多尔衮无奈,收起手中的文书,老老实实把药喝了,苦的龇牙咧嘴,漱口后才喘了口气,对妻子道,“你这几日辛苦,别一个人顶着,叫她们来伺候我就是了。”
“这家里除了我,还有谁降得住你?”齐齐格埋怨,“我也想偷懒,可没这个福气。”
多尔衮嗔怪:“说不过你,你别急,我这就要好了不是吗?”
齐齐格轻叹道:“也就我送到你嘴巴里的药,你是敢毫不犹豫地喝下去的。”
多尔衮不以为然:“若这样恐惧提心吊胆,我早就饿死了,不用等生病。”
话音才落,家仆匆匆而来,说皇上的玉玺被送来了,要不要设香案迎接供奉,齐齐格不屑:“不过是一块石头,送进来就是了,还供奉,真不怕人笑话。”
可到底是玉玺,象征着帝王威严,宫里是正儿八经地送来的,王府里也不敢怠慢。
可齐齐格和多尔衮一样,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之后她随手把玩了一番,就给多尔衮放在炕边的柜子里,好方便他随时取用。
“咱们无所谓,可外头必定传疯了,说你要……”齐齐格苦笑,“我若是你,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乾清宫的龙椅也一并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