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太医来为十四叔包扎伤口。”
福临和母亲对视一眼,母子连心,他便朗声道:“吴良辅,你在哪里?”
他跑去吩咐吴良辅,玉儿则对多尔衮说:“进屋去坐,你一直在流血,不能大意。”
不久福临又跑回来,从母亲手里要了她的帕子,亲手捂在多尔衮的手上,难过地说:“十四叔,我十五叔已经没了,您千万不能再有什么事,您答应我可好?”
多尔衮看看福临,又看看玉儿,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谁能告诉他?
待太医赶到,为多尔衮包扎的功夫,叔侄俩为多铎拟定了谥号,福临又命吴良辅拿来他亲笔为多铎写的悼文和碑文,悼文要告示天下,碑文则要刻在石碑上,要让爱新觉罗的子弟,世世代代敬仰多铎。
多尔衮和福临,是一道离开书房的,走去乾清宫的路上,福临还牵着叔父的手,分别时千叮万嘱,要他小心伤口。
这一切,被跟随在后面的小太监看在眼里,回到书房禀告了苏麻喇,玉儿听苏麻喇说完,唏嘘不已:“福临,真的长大了。”
苏麻喇则欣慰:“格格,奴婢早就说过,咱们皇上错不了的。”
玉儿道:“去告诉姑姑吧,姑姑一定会很高兴。”
但苏麻喇不敢大意,提醒道:“摄政王今日这架势,格格,您往后要小心了。”
大玉儿扶着她的手,缓缓走向启祥宫,神情漠然道:“后面的事,我也都安排好了,但能不能顺利,全凭运气。大不了我陪着福临一起死,姑姑说了,不许退让。”
这一日,多尔衮回到家中,他手上的伤无处可藏,齐齐格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为他换药。
入夜后两人躺在床上,听见外头有野猫窜入王府,下人们慌慌张张去捉拿的动静,齐齐格坐起来张望了片刻,再看多尔衮,他目光定定的,纹丝不动。
“你倒是安心,不怕是有刺客?”齐齐格问。
“打得过我再说。”多尔衮应道,“别怕,睡吧。”
“那你怎么受伤了,和谁打了?”齐齐格到底是问了,“不过你不想说,也不必勉强,我宁愿不知道,也不愿你骗我。”
“齐齐格,你说多铎,到底是怎么死的?”多尔衮依然无法从弟弟故世的悲伤里走出来。
“你把那片花街都烧了,杀了那么多人。”齐齐格冷然道,“你想要的线索,那蛛丝马迹,还能留在这世上吗?多尔衮,你根本就没打算去查是谁杀了多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