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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看了眼一道跪在边上的元曦,心中一叹,温和地说:“都起来吧,额娘在哪里,带朕前去。”
这边厢,知道皇帝要来,玉儿表示绝不相见,苏麻喇和淑太妃都给她跪下了,她也不肯松口,扬言福临若是进门,她要把人撵出去。
苏麻喇也恼了,对淑太妃说:“随她去吧,爱撵不撵,又不是我们生的儿子。”
淑太妃惶惶不已:“苏麻喇,也就你敢说这样的话。”
但福临还是来了,在皇后和元曦的陪同下,进门时,玉儿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光是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儿子到了。
真来了,她的心也软了,怎么可能把人撵出去,是她生的儿子,没教好,本就是她自己的过错。
福临说了一车问候的话,待发现身后一干人早已悄无声息地离开,屋子里只剩下母子俩,他便跪下道:“额娘,是儿子错了。”
“你……”玉儿本有一肚子的话冲儿子说,不知为什么,见了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道了声,“地上凉,起来吧。”
福临坚持道:“额娘若不饶恕儿臣,儿臣不敢起来。”
玉儿叹息:“你我分居两处,数月不曾相见,没有争吵没有矛盾,我实在不知道,要饶恕你什么。”
福临低着头说:“额娘是明白的,为了儿臣大赦天下之事,您一定觉得儿臣鲁莽欠考虑,所以才气病了。”
“那么,皇上是到现在,才突然想起来有这么回事?”玉儿苦笑,“我想,应该是皇上太忙了,对不对。”
福临叩首道:“额娘……儿臣错了。”
玉儿道:“我从头到尾,一个错字都不曾说过,你何必自责?又何必强加于我。或者,真正觉得错了的人,是皇上自己?”
福临抬起头,彷徨地看着母亲:“朝廷上下都知道,四阿哥落地大半个月了,您不曾关心过一句。”
“实在对不住,我病着,没能顾得上你和皇贵妃。”
“额娘!”福临激动起来,“您骂我打我都好,额娘,我们母子能不能把话敞开说,您何必总是挖苦自己的儿子。”
玉儿冷然问:“那你要听什么,你要我骂你什么?”
福临颤颤地避开了母亲的目光,跪坐在地上:“我勤于朝政,不舍昼夜,自问无愧于天地社稷。我只是,偶尔做几件自己喜欢的事,做几件能让自己高兴的事,额娘,不可以吗?”
玉儿无动于衷,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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