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曦道:“去年做的好些还没穿呢,又做新的怪浪费。”
巴尔娅说:“哎哟,大清的娘娘们若连衣裳都做不起了,这还能好吗?”
元曦无奈,只能跟着巴尔娅走,但转到人少的地方,巴尔娅就说:“你这模样,我猜得到心里想什么。”
“想什么?”元曦不服。
“是不是觉得,长公主对皇贵妃很冷漠,甚至不大客气。”巴尔娅轻声道,“你瞧出来没有?我看见太后都给雅图长公主递眼色了,可公主视而不见。”
元曦忙说:“可别说,别说。”
这边厢,马车一路回宫,葭音偶尔挑起帘子,看看外头的世界。但为了皇贵妃出行而肃清的街道,冷冷清清,没什么可看的。
说来,她倒也不会像别人那样,向往什么海阔天空的自由,至少眼下,比起自由,似乎安定才是更重要的。
今天的事,纵然她不擅人情世故,也能感受到,二位长公主对她不热情,但到底是说不热情好,还是说冷漠好?两者之间,几个字的变化,差得是完全不同的态度。
葭音无奈地低下头,揉紧手中的丝帕,她猜想,自己可能被讨厌了。
进宫下马车,吴良辅已经在等候,殷勤地问:“皇上要奴才恭候娘娘,请娘娘回承乾宫休息,不必去回话,有什么事,皇上夜里过来与娘娘说。”
葭音颔首:“公公去转告皇上,雅图长公主她们到了,因旅途疲惫,今日暂不进宫。”
吴良辅笑呵呵道:“可真是巧啊,长公主们见了皇贵妃娘娘,一定也欢喜吧。”
葭音展颜道:“是啊,可惜太后惦记四阿哥,担心我累着,要我早些回来,不然还能多与长公主们说说话。”
吴良辅听了这些,回到乾清宫告知皇帝,福临欣然道:“皇姐们的性情最好,葭音这样的女子,她们必然喜欢。”
可是,恰恰相反。
当年福临还没出生,他这了不起的大姐,就曾企图“杀”了姨母,来解除额娘夜夜流泪的痛苦。
福临全然不知道,在皇姐眼中,葭音这般的存在,是最令她不屑乃至厌恶的。
玉儿私下里都不得不提醒女儿:“何必呢,倘若福临有所察觉误会,又是麻烦。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弟弟和我就快水火不容了?”
“他是做了皇帝,自以为了不起了,才不把额娘放在眼里吗?他也不想想,自己的皇位,是谁力挽狂澜为他保住的。”
雅图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