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子孝,和睦恩爱,人人都爱他敬他,病了有人端药,饿了有人送饭,人这辈子在尘世间的所有福气,他都占尽了,足够了。
元曦知道额娘是豁达坚强的女子,昔日多尔衮倒台,两白旗所属将领官员皆遭打压,额娘也丝毫不慌张,支持着丈夫和儿子,悉心教养女儿。
家里带给元曦的,是流淌在骨子里的乐观和勇敢,元曦不能慌乱。
“额娘也只是告诉我阿玛的近况,真到了要紧的时候,他们会来接我。”元曦道,“太后早就发话,我可以随时回去探望阿玛,除了……”
她干咳一声,没说下去,说出来显得葭音姐姐当时太不懂事,就算皇太后如此宠爱自己,也没允许元曦可以为她的父亲守夜。
日头渐渐高升,虽然气候尚冷,可春日的明媚阳光,能给人以希望,紫禁城里的花花草草已微微吐露绿芽,一派盎然生机。
元曦站在宫檐下,仰望清透湛蓝的天空,微凉的风扑在脸上,她笑道:“待春暖花开时,必然一切都好了。”
这个时辰,宫里的消息,也传到了南苑,玉儿和淑太妃、七福晋,带着和顺与三公主,还有岳乐的小闺女们在湖边玩耍。
皇后刚过来,就见巴尔娅步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便问道:“有什么急事?”
巴尔娅忧心忡忡:“皇上今日罢朝,大清早天没亮,就跑去永安寺了。”
皇后一脸迷茫,只敢小声嘀咕:“他又怎么了?”
这话传到玉儿跟前,玉儿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大不了,你们大惊小怪地做什么,皇帝或是有要紧事去,或是去散散心,就算有什么事,过几天再议也不迟。”
皇后闷声不响,巴尔娅也不敢多嘴,淑太妃上岛有些日子了,不知道紫禁城里的事,只有七福晋,每日能听儿子念叨几句,也是岳乐在太后跟前的传声筒。
七福晋便避开众人,单独对皇太后说:“妾身多嘴,还望太后别见怪,就为了皇上重新把吴良辅留在身边的事,大臣们都怒了。头几天零零碎碎一些大小官员这个病了,那个家里有急事,这会儿连索尼都不上朝了。说是病了,到底病没病,谁知道呢。”
玉儿手里端着一碟鱼食儿,漫不经心地撒入南海里,这南海的水是活的,也不常有人在岸边喂食,水里的鱼儿们过了好一阵才游过来,吃得也是悠哉悠哉。
“那就让他去寺里静一静。”玉儿道,“他能一个人跑去寺里,可见是没有一个人赞同他的做法,偌大的紫禁城,他这个主子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