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手忙脚乱地收东西,唯恐被皇帝看出什么端倪,可她越是如此慌乱,越是证明有蹊跷,被福临拦下道:“你来说,你每天伺候你主子,吃的什么药?”
“奴婢、奴婢……”添香能有多大的胆子,被皇帝一瞪就语无伦次,低头看着托盘里的药碗,瑟瑟发抖。
“皇上何必为难添香,有什么话,臣妾与您说。”葭音开口,命添香退下,亲自跟到门前吩咐叮嘱了几句,轻轻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地龙烧的暖,皇上把袍子脱了吧。”葭音走上前,熟稔地为皇帝宽衣解带,可福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痛苦地问,“葭音,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
“皇上这样以为?”葭音平静地看着皇帝,“那么请皇上告诉臣妾,臣妾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孩子?”
“你承认了,你喝的避孕之物?”福临道,“我们每次欢爱前后,你都用药扼杀我们的孩子?”
“根本没有孩子,何来扼杀,皇上何必说的这样残忍?”葭音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回皇上的话,臣妾身体孱弱,不宜再有身孕,为了能长久地侍奉在皇上身侧,决定不再怀孕。”
“朕不明白……”
“臣妾在怀四阿哥时,曾患消渴心悸等等疾病。”事到如今,葭音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现实,很平静地说,“幸得皇上细心呵护,太医精心治疗,才得以平安分娩。但如今明知冒险,若再度怀孕不能幸免,最惨的结果,是臣妾带着孩子一尸两命,与皇上阴阳相隔。”
“这些话是谁说的,太医还是太后?”福临连连摇头,“朕再给你寻名医来,天下那么大,何愁没有妙手回春的大夫?是不是就是去年太后为你宣太医的时候,说的这些事?葭音,你轻易就信了吗,葭音,额娘她……”
“皇上,我们必须要有孩子吗?”葭音问。
“不。”福临毫不犹豫地回答,可是他很痛苦,“你为什么不找朕商量,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朕说?”
葭音却反问皇帝:“臣妾也想知道,皇上是如何察觉,您派人监视臣妾吗?”
福临摇头:“朕没有监视你,从来没有。”
他否认了,福临不认为自己对葭音的关心,是一种监视。
而吴良辅是这么对他说的,说他准备着手调查的时候,在宫里遇见一个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宫女,太监宫女若有悲伤之事,是不能随随便便掉眼泪,自然少不得训斥责备,再问了几句缘故。
那宫女一慌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