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喇忙四下看了看,嗔道:“真是年纪大了,说话也没羞没臊。”
玉儿满不在乎:“他若想不明白,舒舒也好,灵昭也好,都别碰了吧,女人可不是他泄欲的玩物。”
苏麻喇自然是帮着玄烨说话,劝道:“这会子朝廷大事都悬着,亲政之事尚无定数,亲政之后也是前途难料,您叫皇上如何能在这时候面面俱到?话说回来,侍寝的宫女也是咱们送去的,您若不松口,皇上敢吗?”
玉儿瞥了苏麻喇一眼:“你就宠着吧,但愿你老了,他能孝敬你。”
且说这一日家眷进宫贺节,灵昭不愿再见父亲,太皇太后说过,她有权力拒绝,因此今日只见了嫡母,但家里人为了讨好她,也特特将她的亲额娘送来。
家人相聚本是高兴的事,可夜里要去慈宁宫赴家宴前,冬云在小厨房忙了半天,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灵昭直皱眉头:“什么东西,气味这么难闻。”
冬云说:“是夫人留下的补药,命奴婢每日饭前喂您吃下去。”
灵昭瞪着她:“补什么?”
冬云红着脸说:“夫人说、说……是管生孩子的。”
灵昭苦笑:“冬云,你知道男女要如何才能生孩子吗?”
“小姐……”
“倒了吧,你熬你的药,喝不喝在我。”灵昭说,“从此我的事,再不许旁人来做主,倘若成为皇上的皇妃,连一口吃的喝的都不能遂了心意,我也太辜负皇恩,太不给皇上体面。”
书信一事后,灵昭决心不再受家族摆布,要好好为自己活下去。
这些日子以来,遏必隆再也无法从女儿口中打听到什么,而灵昭也不再因为自己的“不争气”,恐惧父亲的鄙视和嫌弃。
至于皇帝,每每相见,都是温和又亲切,隔三差五还能收到乾清宫送来的东西,可灵昭心里很明白,她的一切,终究比不上中宫。
她学不会赫舍里舒舒的主动,譬如在慈宁宫一道请安,她必定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可皇后却总能和皇帝对上眼,两人仿若无人地说悄悄话。
在灵昭看来是不成规矩体统的事,可太皇太后和太后都不以为然,谁也不会因此指摘皇帝和皇后的不是。
这叫她内心矛盾,她既渴望能和玄烨多多亲近,又不论如何也跨不出那一步。
宫人们常说,帝后在宫里走路,从来都是手牵着手,灵昭不仅信,还亲眼见过几回。
便是今晚,她才霸气地拒绝冬云熬的药,拒绝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