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断指,只是猛然间无意看到吃了一惊,待明了来龙去脉,神色十分古怪,看着身前才到他下巴的少女,猛然惊觉自己此番还真是拿她没办法,治罪也不是,嘉奖也不行,只得按捺下满腔心绪,反正他同辽王之间也只剩面子功夫,若当真为此同梁易云离心,才是得不偿失。
将契权书看过收好,确定可用,他才转而提起另外一件事,“朕听闻你领兵绕道边关去了草原,还在龙泉关呆了一阵子,觉得龙泉关如何?对尤元帅与边关异族有何看法?”
“尤元帅擅领兵之道,臣跟随在元帅身边受益匪浅,至于边关异族,”任嘉眉目慎重,“戎狄南下之心不死,多番入关挑衅,如今更是联合草原上的诸多部落筹谋南下,臣若非得知辽王同异族有所勾结,也万不敢擅自转道豫州,实在是心中愤然。”
“朕听说你送了九千两黄金给尤元帅,可有此事?”卫黎昕真正在意的只有这一件事,尤安河戍守边关三十余年,从未让戎狄南下,他对这位军中的定海神针放心得很,作为父皇留给自己的军中支柱,他也从未苛刻过这位老臣,虽然边关十几万大军他也想握在手中,但是在没有合适人选的情况下还是不动为好。
任嘉见卫黎昕眼底的不虞,不动声色道,“臣在草原中同戎狄交手,偶然间抢得了些金银,入关之后因边军粮草不济,便擅自做主以陛下的名义交给了尤元帅,若非边军不稳,臣绝不会如此行事。”
“如今朝堂上世家结党成风,齐家与严家把持兵部,边军粮草不继一事自然是他们的手笔,”卫黎昕想起那些自大的世家,冷冷一笑,“若非朕从中周旋,想必只会更糟。”说到此处,想起面前少女曾经言辞嚣张说要助他实现宏愿,卫黎昕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更显得容貌俊美倜傥,“当日你说要助朕除尽藩王碾平世家,此话可还算数?”
任嘉略有些惊异,若她没会意错的话,卫黎昕眼前这是在用美色-诱她?心中对于这位少帝的感官更降一层之后,她稳稳道,“臣还以为此前多番作为已经向陛下表明了我的心意,若是如此都不能换得陛下信任,恐怕臣只能另投明主。”
“另投明主?梁易云,你果然还是那么狂妄!”若是从前任嘉如此说话,卫黎昕早已发怒,只是见识过眼前之人的价值之后,他心境早已发生改变,若说从前不满她的狂妄嚣张,此时反而对她这种直白与骄傲心生喜爱,对比朝堂上那帮人的鬼祟阴私和阳奉阴违,能听从他的指令对藩王下手且毫不留情的梁易云着实可亲。
“臣早已言明,陛下如今还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