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
贤者时间,男人的思维都异常清晰,他在想以后该如何应付这个女间谍。
首先,是绝对不能戳穿的。
廖雅泉已经暴露身份,凡事都要好办得多。如果把她弄死或逼走,鬼知道日本人还会派个谁过来,那时候才麻烦呢。
或许可以时不时的泄露点“秘密”,把这女人给稳住,免得她沉不住气狗急跳墙。
至于那些“秘密”,就让日本人去调查吧,查得天荒地老都别想查出什么。
等两人都歇息得差不多了,廖雅泉突然道:“周大哥,你能说说以前在国外的事吗?”
“你想听?”周赫煊笑问。
“嗯,我想了解你更多一些。”廖雅泉像个坠入情网的傻姑娘。
“我以前祖籍直隶,家境还算殷实,可惜遇到义和团跟八国联军……”周赫煊又开始瞎编故事,“就这样,在那个传教士死后,我靠坑蒙拐骗在美国活下来。”
“周大哥你真厉害,靠自学旁听都能成为大学问家。”廖雅泉不停地恭维,那种少女崇拜的语态,很容易讨得男人欢心。
可惜周赫煊的故事是假的,廖雅泉的身份也是假的。
这种恭维不但没让周赫煊得意高兴,反而更加警惕。他笑道:“可能是我脑袋更聪明吧,看过一遍的东西,基本上都能记下来。”
“那岂不是过目不忘?”廖雅泉惊道。
周赫煊说:“这很正常。去年我还遇到个小孩子,是希望小学的学生,他也有过目不忘之能。”
“中国……我们中国确实很多能人异士,”廖雅泉差点说漏嘴,她转开话题问,“周大哥,我听说美国有《排华法案》,对咱们中国人很不友好。所以在美国的华人,都需要抱团才能生存。”
周赫煊笑道:“是啊,华人在美国确实处境很糟糕。”
“报社的人说你加入过洪门?”廖雅泉问。
周赫煊道:“你看不起社团帮会吗?”
廖雅泉连忙解释:“怎么会?孙中山先生也是洪门中人,我最佩服的就是他。小时候,我常听爸爸讲起孙先生,还说他是洪门里的红棍,可威风了。你也是红棍吗?”
“我不是,我是白纸扇。”周赫煊笑道。
“白纸扇是什么?”廖雅泉天真地问道。
周赫煊解释说:“白纸扇就是俗称的军师,靠脑瓜子吃饭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岂不是很威风?”廖雅泉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