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诚身上打主意。
孙良诚皱眉说:“褚玉璞手握重兵,你带几十个人怎么杀他?”
周赫煊抿嘴笑道:“北伐军就快包围京津了,褚玉璞肯定兵败而逃,正是杀他的好机会。”
周赫煊笑得云淡风轻,但那笑容却让孙良诚心头发寒。
这读书人也太记仇了,处心积虑地要把对方弄死,比他们当军阀的还狠。
军阀界的潜规则是,双方打生打死无所谓,只要一方通电下野,那什么仇恨都不计较了,甚至大家可以坐下来一起打牌听戏。
赶尽杀绝,是坏规矩的!
孙良诚问:“你怎么知道褚玉璞从哪里逃走?”
“褚玉璞在天津有产业,他不可能空着手离开,肯定想带上财物东山再起,”周赫煊自信地笑道,“一旦兵败,褚玉璞绝对会赶回天津,带着他搜刮的那些银子跑路。他身边的兵不会太多,甚至连姨太太都顾不上,我们只要在天津城外半路埋伏即可。”
孙良诚沉默不语,似乎在考虑其中得失。
周赫煊加码道:“大哥,褚玉璞兄弟的那些银子,你六成,我四成,我帮你存在天津的洋行里。”
听到这话,孙良诚眼睛一亮。
如今当军阀的,谁都说不准自己下场如何,退居租界当寓公,算得上一条极好的后路。
孙良诚前年兵败投靠南方政府,后来又一直在扩军打仗,他是没有什么存款的。现在好不容易主政山东,却根本没有什么贪污的机会,反倒整天为赈灾焦头烂额。
而褚玉璞做了两年的直隶督军,搜刮民脂民膏不说,还截留盐税把北洋政府的财政都弄崩溃了,手里至少得有个一两百万吧。
如果能弄到这些钱……
孙良诚突然笑起来,问道:“贤弟,四五十人够用吗?要不我再多借点兵给你?”
周赫煊狂汗:“人太多不好办事,咱们还得去青岛走海路。就是这点兵,也不能带长枪,最好是每人藏一把手枪。”
孙良诚咬牙道:“我让云祥陪你去,他是我以前手枪队的队长,手下的兵个个都会玩短枪。”
“如此,多谢大哥了!”周赫煊抱拳说。
“哈哈哈,有钱咱兄弟一起赚嘛。”孙良诚一想到那些银子,就不由自主地开怀大笑。
第二天早晨,赵云祥带着50人等在旅店外。他们全都化妆成难民,计策都想好了,到了青岛就说是从济南逃出来的学生。
“赵兄弟,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