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坦然承认,弦音倒是有些意外。
长睫闪了闪,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对了,正事。
“既然是王爷所为,王爷就更应该制止素芳啊,不能让佩丫承受这不白之冤不是。”
卞惊寒凝眉做思索状,然后点点头:“似乎是那么个理儿。”
话落便自位子上站起来,“行,本王便替你伸张正义去。”
边说边拾步走在了前面。
弦音心中一喜,刚准备紧步跟上,却又听得他道:“只是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像本王一样,相信你会读心术?”
弦音汗,伸手一把拉了他的袖襟:“王爷不会是要告诉大家我会读心术吧?”
“当然,”男人一脸认真:“不然本王如何声张正义,又没有任何证据,唯一的证据便是你会读心术,你能读出两个当事人的心里不是吗?”
弦音真是晕死。
“不行啊,不能说。”
“为何?你不是也告诉本王了吗?”
弦音小手抓着他的袖襟,急得跺脚,怎么就说不清呢。
“王爷是王爷嘛,能告诉王爷,并不表示就能告诉他们。”
也不知道是被她的样子愉悦到了,还是被她的话愉悦到了,男人忽的就笑了。
“那你希望本王怎么做。”他问她。
弦音咬唇想了想,“我知道,素芳是王爷当着皇后的面定的,也不可能昨夜刚通房,今日就对人家怎样,有些戏总归是要演的,我懂,所以,也不能太让王爷为难,王爷只需过去说,暗下避子药,等同于谋害王爷子嗣,事关重大,王爷要亲查。目前,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素芳诬陷佩丫,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避子药就一定是佩丫下的,对吧?既没人看到,又没被素芳抓个现行,就凭佩丫端汤不小心打翻了汤就如此断定,未免太过草率,王爷觉得呢?”
“本王处境你真的懂?”
男人没回答,反而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弦音怔了怔,不意他的反射弧竟然这么长,她后面都说了那么多,他竟然还停留在她第一句话第二句话那里。
她点点头:“嗯,懂。”
所以,方才在前院她那般气愤,她也没有想过直接开撕素芳。
其实她会读心,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弱点并不难。
男人深目看着她。
“嗯,走。”
原本是她的手攥着他的袖襟,他转身走在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