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杯盏亦是仰脖一口饮尽。
再提壶将杯盏倒满,这才抬眸看向她,问了她同样一个问题:“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厉竹垂眸弯了弯唇,伸出手晃晃悠悠指了指隔壁:“你难道没看到,隔壁是赌场?”
秦义看着她,微微抿了唇,端起自己面前的杯盏,跟厉竹的杯盏碰了碰,又一口喝光。
厉竹端了杯盏,有些端不住,酒水从杯盏里撒泼出来不少,“我回答你了,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专程来找你的。”秦义再次提壶倒酒。
厉竹已经带着几分迷离的眸光滞了滞。
找她?
受皇命来杀她的吗?
“找我做什么?”将手里的杯盏送到唇边,她蹙眉啜了一口。
“问你一个问题。”
厉竹一怔,有些意外。
“问问题?什么问题?”
秦义垂眸静默,也不知是在思忖,还是在犹豫,片刻之后才抬眼开口。
“你是医者,你说,如果一个人失忆了,除了性情会变、生活习惯会变、体质会不会变?比如,曾经对什么东西过敏,又比如曾经吃什么东西,身体会有不良反应,失忆后,还会这样吗?”
厉竹将手里的杯盏放于桌上,以手撑了撑脑袋。
“原则上失忆,性情和习惯可能会变,体质应该不会变,因为前两者取决于人的想法和意识,而体质就是体质,是人的身体,跟失忆不失忆无关。当然,也不排除个别情况,比如,对什么东西过敏,是因为心里导致的原因,虽然体现在身体上,可却不是身体上的原因,这种,或许失忆之后,这方面的心里问题没了,体质也是可能会改变的,由本对什么过敏,或者本吃什么东西,身体有不良反应,变成不过敏,无不良反应。”
秦义汗。
“这不等于没说嘛。”
厉竹不服气:“我明明说了一大堆,口都说干了。”
秦义提壶倒酒,又饮了一杯。
厉竹只手撑着脑袋,阖着眼睛一副想要睡觉的模样:“是谁?是谁失忆以后体质也变了吗?”
问完,忽然又睁开眼:“聂弦音吗?”
秦义一震。
不意她猜了出来。
眼波闪了闪,在犹豫着要不要否认。
厉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冯老将军大婚那日,在三王府,弦音缩骨失败,你紧急救场,我就知道,你们以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