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顿时亮堂了起来,橘黄色的灯光十分温馨,灯光所到之处她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
当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身上的衣服的时候,许年年的心直接提了起来。
“师父!”
地上躺着的果然是千澜。
许年年直接丢下手中的剑,快速跑到了千澜的身边蹲下。
千澜的衣服前襟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不仅如此,旁边的地板上也都是血,一滩在那里。
而千澜的脸色十分苍白,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他的唇有些干裂,肤色接近透明,原本如珠如玉的脸瞬间变得黯然无光了,许年年几时见到过这副模样的千澜,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情不自禁地开始责怪了自己起来。
要是自己不那么胆小,要是早先起来查看,师父是不是就不会躺在地上这么久了,还有,要是自己刚才没有闻到师父身上的味道,那么现在师父,是不是已经......
她该怎么办?
怎么包扎,怎么敷药?
许年年慌手慌脚的,又想把千澜抬到床上去,又想查看千澜的伤势怎么样了。
几滴眼泪就这样滑了下来,落到了千澜的脸上。
许年年见状,刚想伸出手擦拭,就见那双紧紧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了。
许年年惊喜地看着千澜。
千澜见许年年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吃力地张了张唇:“哭......什么?”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许年年觉得这个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美妙动听。
“师父,师父......我该怎么做?”
千澜声音很轻,仿佛许年年呼吸重一点都能把那声音撞得支离破碎。
“我衣服里面,有药......白色瓶子......”
说完,千澜又闭上了眼睛。
许年年看着千澜,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花费了大量的力气之后,终于把千澜给弄到了自己床上。
因为千澜身上有伤,伤口处的血液虽然已经快干涸了,可是还是时不时的有血往外流,再加上他的衣服本身就是脏的,这样一躺,干净的床单立刻染成了红色。
许年年从他的怀里摸到了好几个瓷瓶。
她确认了下,发现这次千澜是真的昏迷了,才卸下伪装。
她并没有急着给千澜上药。
千澜这个人她最清楚了,他敢拿自己生命做赌注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