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陵中的局势瞬息万变。
由于相识并相处过这段日子,沈桐儿与苏晟多少有了微妙默契。
这几日主动权时钟掌握在鹿笙的手中,唯有一路隐忍顺从。
但如果此刻不反抗、恐怕之后就再也没有反抗的机会了。
他们俩相互对视片刻,根本半个字都没有说,便决绝地双双加入战局。
沈桐儿抱着奢华的廊柱以防被急促的海流卷走,同时飞快地甩出金缕丝,缠住一个朝金色鲛人袭去的御鬼师!
只可惜其速度与威力都被水削弱了很多,那御鬼师挣扎脱落后,转身便与沈桐儿厮斗起来。
而苏晟则放弃维持人形,化作伤痕累累的白鸟追逐其间,竟然以无法辨别的速度抢走了被风满袖抱住的花病酒,然后躲到了金色鲛人的身后。
风满袖气急败坏,提剑便追,却被恐怖的金色鲛人一尾重重的甩到了墙上,硬生生地喷出口血来。
“难怪我总闻见异鬼的味道,鹿家到底有几个是人呢?”白鸟这般说着,便逐渐变大数倍,咬住花病酒的细腰一点点用力,大股的血随之喷涌而出。
“家主,救我姐姐!”风满袖急道。
并不愿以身犯险的鹿笙始终躲在队伍后面,冷声说:“被玉镜捉住她还不肯自杀,是她给我添了麻烦!”
鹿家的规矩想来无情,但风满袖却哭喊起来:”姐姐怀了你的孩子呀!
听到这句话,鹿笙不禁微微发怔。
吃惊的沈桐儿不敢怠慢也不再心软,躲过朝自己面门劈来的剑后,本能地用金缕丝扭断了这名御鬼师的脖颈。
更令她目瞪口呆的是,转瞬滑落水中的并不是尸体,而是魂尘。
就在这刹那光景,白鸟已经将花病酒活活咬成了两段。
风满袖所言非虚。
她消失的身体中所浮现的红玉,不止一颗、还有一颗。
纵然是沈桐儿也从未见过那么大颗、那么明亮的魂尘。
为了生存而放弃掩饰身份的苏晟当然瞬间便吞进了肚子里,然后冲浮到廊道顶层:“这味道还不错,鹿笙,不知道把你吃起来又当如何?”
之前沈桐儿就意识到,越强大的异鬼所能提供给鸟儿的力量越充沛,所以复杂的心情中最多的还是安心。
结果就在她走神的刹那,又有两名鹿家黑衣人气势汹汹地袭来。
已经负伤颇重的玉镜用水流把小姑娘猛地拉到身边,忍痛说:“母亲,不能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