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钰吐出一口气,摇头:“皇后藏的秘密太多,谁知道呢,但不管是不是,姚湛总不可能立马将案子审出来,靠谁也不如靠自己。如今既然知道了线索的方向,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姓何的官员,难道说的是吏部尚书何大人?”
成钰拧眉沉思,她与这个何大人没什么交集,唯一的印象就是上次宣读圣旨时站在贡院门内面色难看的中老年男人,而何夫人她更是见都没见过,更不用说有什么了解。如今时间是用一点少一点,若要去查何夫人,不定又要耽误多久,若是府上有长辈女眷,必然会省去不少麻烦。
回到王府,朱易听完他们进去刑部的过程之后,沉吟良久后道:“说实话,我虽然知道皇后姑母经营十多年在朝堂和皇宫里还有后招,但到底是些什么人,我还真不知道。姚湛此人,我曾经关注过,与汴京府尹张昭宗有相似之处,却又更高明,他的八面玲珑是不动声色老谋深算,若说他忠于哪个人应该不至于,但若他当真是发现了却不出声,那应该就是送殿下人情,殿下记下就行,以后若有机会还了就是。”
将进刑部的诡异过程揭过,就说起何姓大人,朝堂上虽然有数位姓何的官员,但牵扯春闱应该就是何纶无疑。
朱易将扇柄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说:“王府上没有女眷,总督府也没有,那就只能麻烦段公子,回去向令堂讨教一二,令堂应常和朝中官眷走动,何大人是下任首辅,令堂对其夫人应会了解不少。而且女眷之间聊天,总会说些不容易查到的消息,若能打听到,对殿下应该更有利一些。”
听到这话,段时因还没反应,成钰先是愣了一下,心中不知怎地有点怪异。她一直尽量将段时因和段氏割裂开来看待,可若段时因求到他母亲那里去,虽然只是去打听一件事,但这其中的意味却有些不一样了,她条件反射地有些不愿他去出这个头。
只是她反对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段时因已经应下起身准备离开,只要牵扯到她的,他一向二话不说就会应下。
成钰跟着起身看向朱易:“我如果没猜错的话,皇后必然给你留了人手,他们去应会挖得更深些。”
朱易笑了笑:“殿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手里是有人,但不多,还有一大堆问题等着我们去查去解决,段公子不过是举手之劳,殿下到底是何意,不妨直说。”
段时因伸手按在成钰的肩膀上,说:“殿下不必担心,我只是去问一件事,不会牵扯其他。”
成钰沉默,可在她看来并不是只是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