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看她丧命!”
贺湛顿时收敛了嬉皮笑脸,正坐了身子分辩:“一来是为免打草惊蛇,再者侄子起初的确不曾预料刘氏竟然有心夺这母子两性命,以为单只试药,想到罗氏十余日来都安然无恙,不至于受丹药毒害。”
莹阳心里也明白贺湛计划,为免将来更多无辜受害,势必要将刘玄清置之死地,倘若打草惊蛇,惹火烧身不说,的确也没把握斩除这个祸害。
“你就这么有把握,刘氏不会立即冲这孩子下手?”
“义川王妃虽然无法无天,刘氏终究会有顾忌,罗氏才丧,为了安抚蒋大郎,刘氏也不至于立即动手,我猜测她一定会等到为太后立下大功再施毒手,掐算时机,昨晚救出这孩子刚刚好。”贺湛又再解释。
“刘氏果真会在今日行动?”
“是,自从太后涉政传言萌生,我便遣人紧密盯防韦、谢党羽,昨日入夜,韦元平才有行动,而昨日下昼韦郡王妃可巧又诏刘氏去王府,因而我才笃定刘氏今日应有动作。”
莹阳长长吸一口气:“我去一趟荣国公府。”
“姑母留步。”贺湛心中一急,连忙阻止:“姑母千万莫要插手此事,否则便会被太后察觉,姑母安心,一旦刘氏今日行动,荣国夫人势必会请她过府,便是荣国公,也会从刘氏口中打探宫中情势。”
见莹阳真人仍不消怒意,贺湛紧跟分析:“自从卢太后薨逝,京兆卢权势大不如前,尤其裴郑一案后,老国公本任参知政事却被挤出政事堂无缘拜相,虽圣人许以袭爵为恩抚,荣国公却不能涉及实权,心里实怀不愤,再兼荣国夫人侄女虽然入宫,可竟被柳、谢、元三妃力压,莫说妃位,甚至连嫔位都不得,只是区区美人,如此下去,卢氏京兆十望不保。”
“你言下之意,卢氏会对天子心怀怨谤?”
“怨谤或许还不至于,不甘心势必存在,圣人不设常朝,荣国公一直便有微辞,太后涉政一事传扬,各贵族蠢蠢欲动,荣国公不也立即拜访源平郡公,可见心有打算……荣国夫人与刘氏本就来往频繁,这回等刘氏行动,荣国公当然不会相信所谓神迹,势必会探刘氏口风,刘氏贪财,性又愚昧,多数会弄巧成拙。”贺湛说到这里,又再现狡狯:“姑母且坐壁上观,看刘氏这回如何搬起石头砸脚。”
莹阳真人实在想不透其中关节,贺湛偏偏又卖起关子。
实际上他长年远离京都游学在外,纵然这三年间因蒋师遗嘱之故对朝堂政局与京都各大贵族之间恩怨不无关注,然则对荣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