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公会内部出了叛徒!”贺湛指出。
“怀恩王接触京兆尹,原本是朱会首建议,故而这事不算机密,京兆尹之所以能够攀附韦相国,是我居中促成,可这事,知者仅只数人,怀恩王、莒先生、京兆尹、璇玑、再兼怀恩王旧部罗叔,罗叔并未被太后控制,这我能够确定,只要莒先生未曾叛变,我身份便不会暴露。”
“莒世南已经不在国内。”贺湛忙道:“娘子可知,怀恩王曾经前往太原,与晋王妃有过一席交谈。”
西妩挑眉:“贺舍人一直暗助晋王妃?”
“当然,这便是我必须营救京兆尹及怀恩王之理由。”
“贺舍人更加注重,应是京兆尹吧?”
“营救怀恩王,我只能尽力而为,相比之下,阻止京兆尹才是当务之急。”
西妩沉默良久:“好,我会知会京兆尹切莫轻举妄动。”
“我来平康坊,应当已经落人耳目,娘子行事,千万当心,就算私见璇玑,这时只怕也会暴露了。”
“贺舍人放心,我自有万无一失途径。”
福祥夹缬本是急公会当年设置联络点,直接听令于怀恩王,然而怀恩王自投长安后,为防万一,福祥夹缬已然撤除,西妩联络宇文盛只能采取更加隐密的方式,而这一方式甚至连怀恩王也不知情,唯有西妩独自掌握,这便是她胸有成竹的底气。
但她当然对贺湛的信任还未达到公开这条联络线的程度,贺湛也没有多问,此夜留宿西妩家,并没有归去上清观。
可正当贺湛贪欢妓家的时候,宇文盛已经得到消息。
堂堂京兆尹,高官百禄,此时的宇文盛已经也算炙手可热,又因临近新岁,攀附送礼,投卷自荐的访客自然络绎不绝,内察卫就算神通广大,也没法紧盯这么多的访客,更不要说还有不少商家,照约送来食材帛锦,供应京兆尹日常所需。
内察卫紧盯的,无非宇文盛的行踪,以及在怀恩王府布下天罗地网。
救人心切的宇文盛的确打算夜探王府,他并不知韦太后已然对他动疑,所以没有察觉陷井,他虽是文人,却还有些身手,自以为越墙而入躲避耳目不难,然而要救怀恩王脱身却并非易事,不能仅靠他一人之力,于是他也在考虑联络西妩,但尚未行动,便已经得到了对方的知会。
西市有家药材铺,送来一斤二两参葺。
这便是西妩递来暗号:有秘信送至。
传递秘信者假借某士人仆役的名号,递入诗文,并不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