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措的脾气可不算好,自己倒也不惧,但总是相互帮衬,要不自己也赚不到多少钱,而且这事,也得商量商量。 果然一进张老大的小院,就听到里面喝骂声,是张大措又在训斥手下。 “大哥,路逢仙回来了!”有人眼尖,朝窗外看一眼,就看到了野道人的身影,立刻说着。 张大措面沉似水,呵斥:“什么路逢仙,要叫路先生!” 以前路逢仙是跟着自己混,但这人的确有点门道,混出脸面了,自己也不能不给几分面子。 看着野道人进来,才展颜笑了:“路贤弟,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野道人装着听不出话意,以前是以前,但现在自己有了名声,远至郡内都听说过,自然就不一样了,只是说着:“来这里,是给张大哥禀告一声,那个苏子籍和方家在结交,刚刚才被方家公子方惜用牛车送回来。” “你说,他与方举人结交?”张大措一惊。 “对,我看见临分别前,方惜还给了盘缠,看不出多少,但至少有五两。”野道人的眼光还是很毒辣。 张大措再也坐不住,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眉拧着。 两个来临化县的人已走了,张大措本来就想派人盯着苏子籍,想找机会对苏子籍下手,不让其参加府试。 现在苏子籍是童生,张大措不敢杀人,但是苏子籍如果凑巧遇到流氓斗殴,被波及了破了相断了腿,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要知道,破了相断了腿,是不能科举,可以毁了苏子籍一辈子。 现在苏子籍搭上了方举人,方举人可不止是举人,方家虽这两代只出了二个举人加几个秀才,但宗族势力不可小觑,尤其是方家还跟郑家有姻亲关系,而郑家出了个进士! 这样的大族大姓,哪是随便就能惹得起? “路贤弟,你说怎么办?”挥挥手,张大措烦躁令手下出去,才问着。 “这事归根到底,是由于桐山观,不能总是我们来扛,桐山观总得给我们遮风挡雨才是。”野道人说着,见张大措脸色阴沉,又说着:“张大哥,我们和苏子籍没有深仇大恨,何必就得死嗑到底呢?” “桐山观给的这点银子,不值我们的命啊!” “你不想要桐山观的道决了?”张大措斜眼看着野道人。 “张大哥,你是明白我的,我原本师承是屠龙术,观天象,察地理,算人谋,可惜我命不好,只学了三分。” 野道人说到这里有点怅然,脸泛上一丝苦笑:“更重要的是,等我学成,天下之争已接近尾声,现在更是天下太平,四海归心,哪有屠龙术的用武之地。” “我只能在奇门遁甲,风水相术上下工夫,混口饭吃。” “别看相面看风水的人,用我时一片热情,其实根本不把我当人,我反正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