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洗脸刷牙,看了下昨天就收拾的书箱。 “衣服有二套换换就可以了。” “银子也足了,再说与余律一起进府城,会有关照。” “现在要紧的是背诵下避讳表,别在府试又出了错,这可万万不能过了。” 苏子籍检查了遍,下了二个水滚蛋给自己当早餐,背起了书箱就走,但才要开门时,突然一怔。 门缝之间,塞了一封白纸。 “谁给我的信?”苏子籍有些狐疑,拿起来一看,就是一怔,只见上面绘着一幅画,水墨淡淡,但轮廓清晰。 却是一人,依稀是自己面目,而五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拉着自己的脚,下面是一行字,写着:“桐山观近期要用法诅咒,君且小心。” 要是以前,苏子籍必是一笑,巫蛊之术要是有用,还用脑子和刀干什么? 但是现在,苏子籍心中一惊,腮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背上微微沁出汗,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倏然间一股杀气冲了上来。 “可恶,桐山观又想害我?实是可杀!” 粗重的喘息了下,苏子籍脸沉似水,桐山观不同于两个地痞,就算能杀得,官府必震怒调查,到时自己却是在劫难逃。 “为今之计,还是取得功名为上。” “到了府中,躲在府学中最好。” 苏子籍想着,推开了门,向着叶氏书肆而去,只是寻思:“咦,这字迹怎么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叶氏书肆 今天门没有开,里面屋里静极了,只有檐下药炉上咝咝声都清晰可辨,而叶不悔正在小心扇风,让药烟尽量不对着屋里。 叶维翰靠墙而坐,腰背有枕垫着,还是闻到了药药味,不时低低咳嗽,而听见声音,叶不悔忙过去:“爹,喝药了。” 这是一碗浓黑的药,很苦,叶维翰一口饮尽,然后激烈咳嗽起来,使得叶不悔轻拍着叶维翰的背。 “爹,我还是不去府城了。”片刻,在叶维翰的咳嗽声中,叶不悔突然就开口说着。 叶维翰咳嗽就是一顿:“你这丫头,我这是老毛病了,你这次因着我生病不去,难道以后也要因着我生病,放弃下一次?” “爹,这次不一样。”叶不悔垂着头,想到赵郎中的话就心脏被揪住了一样:“您这次都咳出血了,赵郎中说您这次病情复发得厉害,我怎么放心让您一个人在家?” 叶维翰凝视着她的小脸,暗里叹了下,却说:“不是还有赵郎中么?你去了府城,我就夜宿在赵家医馆,那里可以收留病人,每晚不过三十文的费用,到时熬药也有人,哪就需要你放弃棋赛了?” 这话说得轻松,倒让叶不悔噎了下。 “反正我不去了!”她将脸扭向一旁,说。 “你这孩子。”叶维翰还想说话,这时门敲了下,能进到内院,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