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个凡夫俗子,纵然脚步轻盈,是个练家子,但对沈诚这样的道人来说,就算是武林高手,也难逃法术。 可此时再看少年,惊愕发现,少年的面相不对! 面相虽会随着人事改变,但有着一个缓慢过程,以年为单位,少年之相,看上去不过是小运之相,最多达到举人,当一任地方知县,有些田宅钱财就到极限,可现在一团青气在孕育,虽淡不可见,却贵不可言! 这是王侯之气,这个少年,竟有这样格局? 更不要说,相貌的轮廓有些熟悉。 “你是……”沈诚紧紧盯着面前少年,最终说出了一个不敢相信的名字:“苏子籍?” 仔细一看,其实他与以前的面容没有改变多少,但这点改变,似乎整个变了个人,才使沈诚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正是!”苏子籍站在距离静止不动傀儡十几步远,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道人,语气冷冽:“你这妖道,指使张老大与野道人陷害设计我,可想过有着今日?” 又冷笑:“你既知我名字,就不要说此事与你无关,我且问你,我与你有何冤何仇,让你处心积虑地害我?” 这其实也是苏子籍明知时间短暂,也没有立刻动手的原因,他一直不明白,自己连同父亲,都只是普通人,既无值得垂涎的家产,更无多少功名,仅仅是秀才之家,在临化县内平静生活,虽说祖坟家宅比周围邻居的强些,也不过能多卖几十两,怎么就值得一个道观的官碟道人这样记挂? 张老大虽只是帮会头目,在临化县也是个人物,手下地痞不少,光收一些保护费就可以风光度日,居也听这个桐山观道人的指使,费了不少力气,只为了引自己入套。 林林总总,这里没有隐情的话,实在说不通。 苏子籍既找上门来,自然是想彻底搞清楚,他有一种预感,眼前这道人虽极可能就是收买指使张老大的人,但背后必还有着人,不搞清楚这个,解决了这个,还会有别人,防不胜防。 沈诚初时惊愕,此时已反应过来,哈哈一笑:“小子,你就别想着从我这里打听到内情了,知道多了,也不过是做个明白鬼,有何用处?要怪,就怪你没有投个好胎吧!” 这话刚落,持咒已成,对着一指,只听半空中“桀桀”一声,不知何时,一张张狰狞鬼脸,或怨恨,或咒骂,或绝望,伸手就要压住,要是成功,就如一块磐石压在苏子籍的身上。 这是魇镇之术。 苏子籍瞳孔一缩,心中蓦升起一股怒火,喝着:“你敢用这种法术,不怕罪孽报应么?” “哼,我办事为公,一切罪孽自有公门承担。” “去死吧!” 眼见着魇镇之术已成功,沈诚喝着,取出剑就要上前刺杀——魇镇之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