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脸面与风度,直接发泄出来。 郑应慈蹙眉,自然看出这些人的状态似乎有一些不对。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看起来情绪过激了一些,与自己此时心情有些相似,仅仅是自己更能控制罢了。 郑应慈虽家世不错,可在这时也不好再多说,免惹了众怒,只能淡淡说:“棋道赛本是以胜负论英雄,二十不成国手,终身难求,何时要看年龄与性别了?” 说着,就朝外走去,身后还是一些争论声。 步出船舱,来到甲板,外面虽乌云密布,细雨连绵,但基本上风平浪静,水光一色,远处还有别的船只不远不近跟着,吹着略带潮湿味道的湖风,郑应慈的心情得到了一丝缓解。 “奇怪,总觉得我忘记了重要的事。”弓起手指,轻轻敲了下太阳穴,郑应慈觉得这种感觉实在莫名其妙。 他仔细将今天发生的事捋了一遍,发现的确没有缺漏。 棋赛进行到了深夜,结果决出胜利者,十四岁的叶不悔,夺得了第一名。 “许是输了比赛,心情低落,被他们的话给影响了。”郑应慈给自己找了这个理由。 “郑兄。”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声音。 郑应慈一转身,就看到刚才大家没找到的两个人——苏子籍跟叶不悔,就站在他的身后。 “原来你们在这里。”郑应慈一见这二人,刚刚压下的情绪,又有抬头征兆,忙压下,微笑说着,只是表情还是略不自然。 苏子籍望着郑应慈,也在心里一叹。 在不久前,他还只是一个普通学子,纵有着金手指,也只是帮着自己学习,科举之路是普通人最好的出路。 可经过水府棋局一事,事情已脱离了正常轨迹,朝令无法理解的方向飞驰。 苏子籍轻叹一声,面上不显,对郑应慈说:“是啊,船舱内太过憋闷,便出来透透气。” “叶姑娘,刚才没来得及向你道喜,这次你进入十六赛,可去京城,以后定然前途无量。”郑应慈点头而笑,对着叶不悔一拱手,微笑说着,不愧出身良好,光是这气度就胜过了不少人。 见他对自己恭喜,叶不悔忙回谢,心中已经恍然,哪怕取得第二名的郑应慈,也不记得真相了。 “眼看着就要散场,不如与人道个别?再者还要取去京城的文书。”郑应慈看看天色,知道这画舫之旅即将结束,想到别人对苏子籍与叶不悔的态度,忍不住又劝了一句。 苏子籍此时五感已灵敏了许多,方才讨论争吵声也听到了一些。 郑应慈这样提了,是一片好意,虽心中有事,可看一眼叶不悔,觉得她既要在棋道一门走下去,就不能太孤僻,起码风度还是要有。 “理当这样。”苏子籍连连点首。 叶不悔对此倒无可无不可,她性情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