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船所在撞来。 “快!快避开!”郑应慈大惊,喝着。 但在水上,哪是陆地那样容易转向? 更诡异的是,画舫借风而来,撞得极快,可郑家这艘船,任凭水手拼命操作,似乎纹丝不动,钉在了湖水一样。 更不要说船为了救人,靠的很近,不过十米左右。 “轰”火船重重撞了上去,不仅仅这样,撞时,对面烧的极旺的帆木飞起,就重重落下,只听一声惨叫,一个家仆被火团压住。 火迅速串起来,几乎一眨眼,原本郑应慈跟陈子仪站着的地方,就已经被火焰吞噬。 见势不妙就朝着船尾跑去的郑应慈等人,连声命令家丁救火,自己也没闲着,用着木盆舀了湖水,朝甲板处的火泼去。 可是,根本无法挡住火势的蔓延。 “公子,快抱着木桶跳下来!”先一步跳下去的家丁大喊:“我等会水,公子快跳,保你无事!” 郑应慈不会水,心中忐忑,可随热浪逼近,知道再不跳,会死得很惨,而陈子仪会水,更不迟疑,抱了个木桶,就跳了下去。 “贤弟快跳!” 听着呼喊,郑应慈一咬牙一闭眼,也抱了个木桶,噗通一声跳下了水。 本想家丁有人会水,自己跳下去,必有照应,但跳入水中,突觉得身体一冷,随后,就感觉到一股寒气从骨头缝钻了进去。 “哎呀!”心中一声不好,郑应慈来不及喊一声,就觉得自己变成石头,手都抓不住,朝下面直直沉了下去。 别说是等别人相救,这种情况,分明连稍浮都做不到。 四月的水有这样寒? 心头浮现出这想法,郑应慈拼命挣扎,可是脚一痛,竟然抽筋了,顿时心中一寒,满是悲愤,难道自己竟然要命丧在这蟠龙湖?只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这何等荒唐的事! 自己是郑家精心培养的子弟,还不曾考取举人,不曾考取进士,不曾入朝为官,不曾为家族谋利,不曾青史留名,就要死在这地方,成湖底的一捧白骨? 心中的不甘,无法阻止身体往下沉。 透过模糊的水光,郑应慈看到有人落水,似乎是朝自己游来,才产生了点希望,就见这人一把夺过了原本自己拿的木桶,拼命向别处游,根本不伸手。 是刚才自己救的童生棋手。 还没有来得及悲愤,一根烧的很旺的木梁落下,重重打在了这人脑袋上,半个脑袋都凹了下去,沉的比自己还快,嫣红散了开去。” “难道是这个棋手引来的祸端?”在生死关头,莫名其妙,郑应慈突然有了这感觉,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痛苦与窒息,让他几乎想要立刻失去知觉。但眼前仿佛再次浮现出父母期盼的面容,浮现出苏子籍,浮现出过去认识的许多人的模样。 “不!我不能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