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着日期,竟然就是昨日。 他颤抖着手,抬头看向丁锐立。 丁锐立不去看他老泪纵横的模样,继续说:“谭安因夺妻之恨,约了苏子籍在水源镇水祠后相见,想与理论,谁知道,苏子籍竟然怒而杀人,将谭安杀死,藏尸在了水祠的枯井之中。” “我当时虽亲眼看到,畏惧灭口,只能躲在暗处,现在来告诉老丈你,不过是为了让你不蒙在鼓里罢了。” “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实是人生大苦之事。谭安是你独子,苏子籍所杀,这不仅是杀人,还是断了你谭家的香火,乃是大仇。” “你不必再说了。”谭右山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冰冷,他是老捕头了,见的实在太多,这挑拨是一看就知。 但这人说的不错,谭安是自己的独子,死了,就断了谭家的香火,这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你远来辛苦了,索性告诉我,怎么样对付苏子籍。” 谭右山当然知道此事蹊跷,甚至当初儿子的离开也透着诡异,但即便如此,若苏子籍真杀了自己的儿子,就和他不死不休。 见他上道,丁锐立心中满意:“苏子籍八月参加秋闱,你可在秋闱时去告,秋闱是国家抡才大典,朝廷有特派学督监督,等同钦差!” “你敲鼓惊动秋闱,到时学督必联合省中下来调查,就算有人想要压下此事,也绝无可能。” “你现在去告,一个一榜案首,县令未必帮你,而知府也可能不会受理。” 这话很对,谭右山不过是个老公差,对于百姓来说很有威严,但是对官府来说,不过是虾米。 事关一府案首,县令肯定不会立刻受理,越过县令去状告苏子籍,不符合郑朝律法。 何时才有例外?也就是如秋闱这时,涉及到参与科举的学子,这事就直接闹大了。 当然,后果也非常严重,不论对错,谭右山都难逃罪责。 “如果真是苏子籍杀了我儿,我答应你。”明知有蹊跷,谭右山沉默了下,沉沉给了回应。 丁锐立听了满意了,暗暗想着:“只要谭右山冲锋陷阵,不论告不告得成,苏子籍至少本届,是参与不了科举了。” 他虽受术法驱使,但也只限与苏子籍的事才死磕不放,别的事不但很清醒,更是染了妖性,变的越来越阴险狡诈。 待丁锐立走了,谭右山呆坐在昏暗里,两只眼幽幽发着光。 “爸爸,我会骑马了。” “爸爸,我以后也要当和爸爸一样的公差。” “爸爸,我终于当公差了,这是我领的铁尺。” 谭安的过去,似乎还在眼前,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谭右山擦了把脸,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当下就翻箱倒柜,将自己存钱都翻了出来。 “我会豁出脸皮用我一辈子的关系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