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这表情是如此熟悉。 军中见的多了,自己杀人也是这罢,这是执法之军。 副百户苦笑闭上眼,没有反抗。 “噗噗噗”军中才不管你反抗不反抗,就算束手就死,也毫不迟疑砍下,几颗人头飞出。 “方大人?”到来的人中,有一人骑在马上,借火把的光亮,秦茂一下子就认出了是谁,顿时大喜叫了一声。 来人正是方真、赵督监等人。 他们也从河岸过来,此刻见有外人在,方真看了一眼苏子籍,并没有在下马后行礼,而先看向秦茂。 “发生了什么事?有此店伙计偷偷跑出去,路上遇到了我们,说是有匪徒在杀人,但方才那些人,显然并不是匪徒,他们是谁?” 这话里,真假各半。 他们半路上是遇到了一个逃出去的伙计,但能这么巧合赶过来救人,则是因提前收到了跟踪保护苏子籍的人的求救信号。 但这些,自然不会说给秦茂听了。 秦茂以为知道了真相,心中感慨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勉强挣扎着又服了一颗解毒丸,垂泪说着:“方大人,是西南出事了,南云、平昌二省发生动乱,怀疑有邻国支持,本来平乱时,已打了胜仗,但因大帅冒进,下令追击,结果中了敌人埋伏……” “大败后,钱大帅就把责任推给我父,还要把他杀了,幸我父早就料到其中有问题,留下证据,我就是带着关键证据想上京去求个公道,结果一路上,遭遇了追杀,跟着我的人都死了,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人……” “竟有这事?”方真表情严肃起来,涉及到边关的大帅,这可是天大的事! 苏子籍缓步而出,还丢了弓箭,他的关注点不一样,这时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父亲是秦凤良?” 秦茂看向苏子籍,不明白这书生怎么会认识父亲,也对直呼其名有点不快,点了点头:“正是。” “钱大帅,莫非是钱之栋?” 秦茂又点首。 苏子籍不说话了,心中冷笑:“竟然是这二贼,他们可都曾是太子的人,也在关键时反水,我本想一一剪除,不想现在已经狗咬狗了?” 又想到自己刚才救下了秦凤良的儿子,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可看向秦茂时,又觉得此人虽是秦凤良之子,并不是奸诈之徒,还有几分天真烈性,心情就越发复杂了。 “我这是不是算是自作自受?” “也不知外面怎样了?”旅店院落里,被勒令不准外出的叶不悔,却不知道苏子籍的心情,怀抱小狐狸,正焦急来回徘徊。 旁站着的是同样担忧的方文韶,此刻身边已跑回来几个随从,但都是小厮,并没有战斗力,此刻围拢他,手里拿着棍棒,手都在抖。 方文韶见了,不由有些后悔。 他们走水路,就怕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