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里去西南,误了考期,怕是太学里有人嫉贤妒能。” 这样的才华,想必碍了不少人的眼,本来这种误入名单的事就十分荒诞,看了苏子籍的文章,崔兆全立刻明白了,这是有人嫉妒苏子籍,害了误了三年。 作读书人,崔兆全对苏子籍很难不生出同情与怜惜。 赵督监听了,只是一笑,随口应着:“崔大人说的,倒有这个可能,人啊,总是这样,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心里暗想:“这可不是什么太学里的人使坏,而是齐王出手了。” “不过,苏……苏举人的才学,竟能让崔兆全夸赞,倒让咱家惊讶,崔兆全可不知道苏举人身份,这样推崇,说明苏举人本身就极出色,风采过人。” “这次西南之行,定要护住苏举人,赶上了科举,或真能一举成名天下知,到时,皇上也许会相认。” 这样想着,心中已有了想法。 再说苏子籍与邵思森二人离了船,回去自己的船,邵思森的目光,就忍不住往苏子籍提着的袋子上瞟。 “也不知尚书大人给了我们什么东西。”见苏子籍一点打开看的意思都没有,邵思森忍不住说了这一句。 苏子籍只是笑笑:“不管是什么,都是长辈的一番勉励。” “苏贤弟说的是。”邵思森扯了扯嘴角,不得不说。 苏子籍都这样说了,他再提这么打开,互相看一看里面,就显得很刻意了。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邵思森关上门,才微微皱眉,将手中袋子打开了。 看清了里面,神色微变,有点惊喜。 “这是……山黄砚?” 山黄砚,是宜陵省端黄府的特产,其砚用山黄石所制,因上好山黄石不仅颜色微黄,上面偶有红色细点,还有一种幽香,近似梅香,也因此好的扇黄砚,又被唤山黄梅砚。 越是上好的山黄梅砚,上面的红点就越是酷似梅花,味道也更是清新、沁人心脾。 这袋子一打开,扑面而来的淡淡幽香,让邵思森也惊喜了下。 虽说原采地的官购,价格比市价便宜不少,但用这个赐给随行的太学生,是很看得起了。 就算是正经的师长逢年过节所赐,也不过这样了,甚至可能还不会这样珍贵。 “就是不知,苏子籍的袋子里,是否也是山黄砚?” 将这块砚台取出,在手上把玩,邵思森欣喜余,忍不住惦记着苏子籍的袋子。 本以为,这种惦记过一会也就散了,没想到,因着心中这想法,接下来的时间里是坐卧不宁,连手里的书都看不下去了。 “不行,要是不能得知苏子籍袋子里是什么,怕我难以静下心来。” “可看苏子籍的模样,似乎并不想让我知道。” 思来想去,邵思森做出了一件往常绝不会去做的事。 他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