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又有斜斜的寒风,一张嘴就可能吸进冷气的情况,并不适合在此闲聊。 野道人点首,二人折返回去。 苏子籍突然顿了下,问:“对了,快船已通知了邵家了么?” “提前一天通知了,连信也过去了。”野道人回话。 他们从入海口那里出来,送信这事就便捷了许多,快船一艘艘离开大船,不止是他们,两位钦差还有一些随员,凡是花得起钱,都差了快船回去送信。 到时,抵达京城时,礼部、亲朋、家人等才能早早就得了信去接。 邵思森之死,本就是让其亲人肝肠寸断的事,若临时通知,对方准备不及,只怕非要闹得邵家人仰马翻不可,所以,野道人得了吩咐,第一时间就派了快船。 苏子籍点首:“那就好。” 随后又是一叹。 “回去吧。” 知道苏子籍这是又想到了数日前去世的人,野道人也跟着暗叹一声。 命运之事,就是这么玄之又玄,人命也就是这么脆弱,悲喜转换,甚至可能只在一瞬,怎能不让人感慨? 但回了苏子籍的船舱,这虽安静,野道人却早就没了睡意,既二人都无心入睡,聚在苏子籍的船舱里对弈了几局。 “主公的棋风很是奇特,进可攻,退可守,我不如多矣。” 连输了五局,便是野道人这样比较好脾气的也有些纠结了,忙推开不肯再下。 苏子籍没办法,只能将棋子收了,笑:“我的棋艺其实只是一般,你与叶不悔下的话,这时怕输了不止五局了。” “夫人能参加棋赛,目标乃是棋圣,我当然更不如。”野道人忙说。 却见苏子籍收起棋子的速度放慢了,猜到这是睹物思人,他侧耳听了听,发现外面这时已有了动静,主动说:“估计已经快抵达了,我出去看看。” 得到同意后,就走了出去。 苏子籍一个人,收起了棋盘,又将随身带几个包裹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遗漏了,再次披着貂毛大氅出去。 包裹到时自有野道人帮忙带去,有一些在西南买的土特产,有一些则带去西南的随身物。 明面上只多了几倍,并不算显眼。 “已能看到京城了!”当苏子籍来到甲板上时,就听到有船员惊喜喊了一声。 他远远望着,果然依稀能看到京城码头的影子了。 等这些大船上的人渐渐能看清码头上等着的那些人时,岸上也响起一阵喧闹声。 “回来了!是钦差的官船!” “回来了,回来了,快去通知夫人!” “有迎接的官员队伍,是礼部的人?”苏子籍站在船头,看不远处岸上最前面等着的官员,暗想。 这时,野道人过来:“主公,行礼已送下去了,夫人牛车已到,却没靠近码头,我已让人去告诉夫人,您可能稍